【飒炸】岁(2)

炸那头静了几秒，笑着说可以。飒顺着话题问他今年的圣诞节打算怎么过。
“能怎么过，来来去去不都是和你打电话消遣时间。”“也是，除了我，你这看脸的一把手也找不上谁。”“你能不能要点脸，是你邀我陪你在先，我家猫狗双全，不怕闲得慌。”
12月22日
最近那人有点忙，电话都没法聊太久，短短几分钟里经常划过纸张翻动的声音，还有地道的英伦腔，应该是在处理一些很正经的事。没法打电话也没关系，反正每一段录音他都有留着，从过去到现在。明明不是恋人，却好像一起走过了很多很久。
“你那边好像很忙。”
“嗯，是有一点。刚刚在领祖国母亲送来的补给。”
“挺好的，都深冬了，情况不是很好。”
“我有在关注。哎——我想回去看看武大的樱花了。”飒语调轻松，炸要听得很认真，才从伴着电流声的声音里听到点无奈。
“今年的樱花开得早，等你回来吧，一起去看。”
“好啊。快过年了——”飒那边静了几秒，突然绕了个急转弯，“还有两个月。”

炸不说话，答应得那么干脆爽快，其实连他回来是哪个季节都说不准。转头去看了看月历，“是啊，快过年了。”
“坏事都留在今年吧。”飒有些无力，“太糟糕了。”
他听出一点飒的局促。一个人呆在异乡，一个人经历融入，吃着不太习惯的饭菜，慢慢适应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朋友，但他的根始终还是在这里的，这里是他的故乡，是他灵魂的归宿。
“想家了？”
“想啊，太想了…阿炸。”
炸觉得他话里有话，但飒已经挂断了电话。
12月24日 平安夜
飒和往年一样，不会等圣诞节到了才打电话过来。他们说好，分居两地，就过两次圣诞节，什么都不干也无所谓，只是做个伴而已。
“猜我在干嘛？”“削苹果。”炸今晚要加班，给的答复自然就敷衍了一点。“虽然平安夜是西方的节日，但吃苹果的习惯，是我们中国特有的。”况且我这里才早上，这个夜都还没夜到精髓里。
“得了，那就是和我打电话。”“阿炸真聪明。”飒笑了。炸心说年年如此，连带他没出国时的圣诞节不都这样过，一点都没变，“你少贫，这嘴这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