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岁(8)

“除夕夜守岁不和家里人一起过是不是不太好。”“确实不太好，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就是明知故犯了。”
“我说的是你，阿炸，你听到爆竹声了吗。”
“听到了，很多户啊，过年热闹…”
炸仔细听着，觉得飒的话有别的意思，又好像听到自己听到的声音有重音，在现实里响过的声音又在电话里播放了一遍。
他不再说话，飒也不说话了，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在耳边响起，又在播音孔响起。
“华飒。”炸的声音变得有些坚定，没过几秒又飘了起来。
“我在啊。”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炸眼眶霎时漫上一圈红，连呼吸都有了鼻音。
“不开门？华飒好可怜，大晚上去哪找酒店。”
话没说完，眼前的两道铁门相继打开，亮堂的灯照亮了门框上新换上的对联和横幅。站在面前的，活的，能碰得到的人，尽管有些狼狈，但也是他想了很久的样子。
“过年好，阿炸。”飒抬手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炸的眉心，确认是温热的，是软乎的，又张开手掌掐他的脸，“大过年的，给你送个消息来怎么样？”见炸还在发愣，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很舒坦，不用炸回答就开始自己说自己的。

“我喜欢你，不用试了，你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有，但也算不上意见。你表白起来和我一样朴实无华，当年怎么好意思趁我扭头的时候偷偷笑我？炸握住了飒在他脸上乱摸的手。
“那还真是过年好啊。”
他又陪他过了一岁，往后还有那么多年那么多岁的，只盼一个年年胜意，岁岁欢愉，也还要做好多努力。慢慢来也无妨，深情最美，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