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安】X-0902的采访报告(6)

部门暂时没有新的听话的科学家投入研发，也不能容忍计划因为不必要的事情而停滞不前。但这群科学家也不是好忽悠的，几轮谈判后，部门做出了让步，告诉他们一部分——只有很小一部分计划，但这一小部分计划足以让科学家们震惊。
父亲在信中写着：“我们在杀人，我们在间接杀人。”
部分科学家以停止实验来抗议政府，还有一部分选择申请退出。后来，抗议无效，申请驳回。抗议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被处理掉了，剩下的只能保持沉默继续研究。毕竟枪口就在自己身后，即使自己以死相逼，部门会让自己死得悄无声息，然后用自己的助理暂时补上空位。
——唔，也就是说，范涯的死和部门有关系，范无咎是被牵扯进去的，成了计划的牺牲者？
——……
——抱歉。
——没事。我们说到哪了？哦，我们发现了父亲留给我们的信。
范无咎看完后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睛再一次红了。
他靠在我的肩上，手背遮住眼睛。良久，他说，谢必安，完成爸爸的遗愿，为他报仇，好吗？
我一定会。我说。
这时候，12月20日，那位邻国的元首已经下了飞机，范无咎看着网站的上的新闻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你懂得，如果在两国领导人会晤的时候发生点什么，比如暗杀，爆炸，绝对是挑起争端的最好办法。我和范无咎都认为只有安全度过国事访问的这几天，再将父亲的自白信在网络上公布，部门肯定会一边用各种谎言掩饰，一边把那些战争仿生人藏匿或销毁。学术界也会寻找那些小时的科学家们。
——但……计划和现实完全相反。
——不，还能达到目的之一。但战争已无法挽回，做好准备吧，记录员。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了吗？
——除非你能让那两位元首复活。
——Well，well，我知道了这么多，会不会出去就被枪毙？
——放心，不要以为他们那些三脚猫程序就能困住我，我虽然不能行动，但我还是能控制这里的机器。比如说——监控和摄像机。
综合分析你的智商，行为能力等各项数据，我相信你有能力在被枪毙或被拉去前线之前跑掉。毕竟大浪淘沙，越是微小就越容易跑掉。
——……我权当做你在夸我。战争仿生人还有这种功能？我懂了，范无咎给你加上去的，对吧？
——嗯哼。
——……还是继续你的故事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