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莫/安德】能天使清除计划(16)

“闪耀的就让它熄灭，光明的就变黯淡。
“凡我等常人均知晓，唯邪神之力不破……”
我徒手冲上去，却根本无法碰到舍雅廷。我像是对着木桩撒娇的昆虫，无论如何地卖力，也阻挡不住春天的流逝。眼见得能天使的动作越来越小，我大概知道结局了。
“你把莫斯提马带走吧。”舍雅廷转过头来对我说，黑暗之中，那张老脸上倒映着法术的红光，“你不会愿见到她的惨状。
“也不会原谅我。可你要知道，如果不做晒衣陀乃财团的狗，教廷根本没有经济来源。不论人们多么爱慕你们这些神使，这爱意也早晚都会化作虚无。
“身为拉特兰人，我自是不愿意向萨卡兹势力妥协，但是唯有他们才有炒作教廷神使的手段。”仪式大概结束了，那些红丝带被抽回，只留下浑身带血的能天使躺在原处，一动不动。
“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他的法术消失，地下室内只剩下三对光翼和四个光圈的光亮，“现在你姐姐的能力，已经被存储在这里了。”舍雅廷指了指他的光圈，“能天使也只是可怜的牺牲品罢了。唯有反复地编造谣言再揭穿，才能让你们神使和教廷互利共生，一起收割不明所以者的银子。
“再过几天，新闻就会说神使在地下室离奇死亡，并相继报道出指向其他神使的证据。当然，我们也会给洗白，并推到世俗官方头上。”

“那，我和莫斯提马可能也会……？”
“不，她不会。她是世俗政府的公职人员，你才是神职人员。”
“既然背后的运作是如此黑暗，那我们这种神职人员离开教廷不好吗？”
“别傻了，又不是每次搞事情都要人命。”舍雅廷露出了难以名状的笑容，“你们每个人，一次行动就会有上百万收入和教廷对半开。我们给你们惹一点事端，还负责帮你们澄清，这不好吗？退一步讲，你们上的神职院校就是为了让你们进入教廷，除此之外，你们还会干点什么呢？”
舍雅廷掏出了那包香烟的最后一支，想要点个火，但好像想起来自己刚抽完，又放了回去。
“安德，这是纯粹的意外，我向你保证。”
“用什么保证？”身后的储物间传来声音。
储物间也就是卫生间大小，还堆满了咖啡豆，站着的没有其他人。
“什么人？！”舍雅廷周身赤焰爆起。
“看来你没听过我的声音。”莫斯提马爬了起来。
“失敬了，失敬了。”舍雅廷再欠身道，“是老朽不察，那老板实在不是施行计划的合适人选，笨手笨脚的，非要伤害……”他的话被莫斯提马的手势打断。
“不必说了。事件详细，我已经知道了。专案组内已经有了消息。”莫斯提马举着手机，摁了摁愈合的伤口，“那个晒衣陀乃财团，也是世俗政府背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