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莫/安德】能天使清除计划(13)

“所以，我们现在手里的消息能连起来吗？”能天使问。
“政府按照法律为恶疾者安乐死。教廷谎称杀害了姐姐就可以保护我们，并许诺帮助二人脱身。一天后姐姐的葬礼上，送行队伍上的人就是出逃的没有生命体征的族人。二人施行后过意不去，留下一封有教廷字体的名单试图转移我们调查的注意力，之后回到住所。然而在政府盘查时教廷非但没有保护住他们，反而连我们一起带走审判。”
“嗯……”能天使点头，复惊觉，“不，等等！如果说按法律，姐姐本来就要死，为什么他们俩要害死姐姐去救我们？这话，是昨天隔壁他们说的的，对吧？我们都听见了……是吧？”
“你想说，教廷打算除掉我们？”
“不然呢？”
“那……为什么非要杀害姐姐？”我有点不可置信，“以教廷的力量与手段，想弄死我们还需要特地赶在政府之前杀害一个将死之人吗？”
“引我们进入这个陷阱。只要我们开始调查，他们就可以引导我们的脚步——先故意放出医院的消息，因为医院隶属官方，所以这样可以转嫁仇恨。而且我大胆猜测一下，兴许是教廷想要隔壁那两个人在混乱中杀死我们，不过当时他俩心软了。”
“那，如果我们闯出去？”
“守卫都是术师，我们必死。”能天使摇摇头，“而且我相信莫斯提马会来救我们。以她的头脑，现在一定在打听我们的下落。”

“那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莫斯提马了？”
“大概吧。或许我们可以再找隔壁那两个人问问。”她说。
今天晚上的伙食不错。饭后我们去隔壁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能天使踩着我的肩膀，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告诉我的瞬间，我感觉这幽闭的楼中更黑了，我们成了仅有的活物。
他们不在这里，那还能是去哪。
我和能天使站在窗边双双叹气。垂暮之中，窗外的修士正常地做着法事，三两个神职人员在空旷的广场上行走。
我一夜都没睡好。身旁的能天使在梦中紧紧抱住我，有的时候会蹬我一脚，眉头紧锁，梦呓着什么。我拉不开距离，只好试着摸了摸她的头，但是没过多久又会变成原样。
我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被蹬习惯了还是太困了，我居然睡得着。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能天使一脸嫌弃地盯着我，仿佛昨晚是我一直往她身上蹭一样。
我刚要开口说什么，后脑勺却被人戳了一下，打了个激灵，身后便传来熟悉的笑声。
“莫姐姐……？”
“嗯嗯，小安德迟钝的感知力真不像个萨科塔啊。”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
“这个地方有一条地道，”莫斯提马用脚掀开门口那高出一截的瓷砖，“没有守卫，也没有什么监控设施。”她嘴角向上勾起，又抬眼问，“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