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莫/安德】能天使清除计划(11)

的确如此。拉特兰世俗政府虽然死板，但并不至疯狂愚昧。如果这样，那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彻头彻尾地错了。
饭点前已经休息了好一会，手机玩没意思了，我们便把耳朵附在墙上，听听隔壁的罪人会说什么。
“……”
“亏我仿制这仿制那，还低三下四地求社安监的人编造谣言。”一个男声。
“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个女声。
“知道了，也晚了。谁能想到教廷会直接插手。当初说好的……投药，破坏监控，等待政府出手，然后他们保我们……我们四个都会没事的……现在，怕是要死了。我们会成为毒贩子，能安姐弟是僭越职权，政府就是监管不力，教廷会成为定纷止争的角色，公信力和权力获得再一次加强。”
“那，就这么完了？都……要死了？”女声颤抖。
正听得起劲，对面忽“嘭”地一声，有人开开门来。正当我们要出去看，也有人进了我们的房间。
“二位，请随我来。”黑色的长袍下，教廷人的脸为阴影笼罩。在一群一米八有余的大汉包围下，我们四个人被带往审判庭。
我和能天使好久没有回到教廷了，这里新增了一些壁画，开了几扇窗户。日光从窗外透进来，被滤成七彩的颜色。
一行人的脚步在审判庭门前停顿。光透过系着黄丝带的侧窗，打在我俩脸上。

审判庭是阶梯房，穹顶镂空，四面透亮，看得到身后湛蓝的天空下生长着花草，随风摆动，氤氲传来。约十多层环坐着的人们，身着黑衣，阴沉着脸，一层层地向远方的高处延展。光翼和光环让他们的表情更加恐怖。
“那等待审判的，必要脱去鞋帽，上下示以赤诚。”审判长说。于是我们赤足站在受审席上。我们不像是什么神使，而像是被赐衣的猴子。
“请查点左侧听审人数……
“请查点……”
在经过了一套繁琐而愚蠢的程序之后，这项心理的折磨才算正式开始。
其他人阴着面孔，边听证人的陈词边记录些什么。法术部长倚在第一级阶梯正中间的座位上，闭上眼睛，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直到有人喊他。
“请舍雅廷部长做证词。”审判长发话道。
那财神爷一样的老头正了正披风，称我们的行为是“僭越”，又信口开河道我们使用了“巫术”，并要求依法实行“净魂”仪式。
“部长，”审判长轻声提醒，“这种仪式……”
“怎么了？”舍雅廷部长马上皱起眉头。
“对于部长的建议，我认为我们仍应当投票决定。仁慈的上主不会允许一个证人干预裁判。”
舍雅廷嗤之以鼻。
早在几年前我就觉得这个老头阴森古怪，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我和能天使做神使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净魂”仪式为何物。虽说是强加的罪名，不过我想，这种东西顶多是侮辱性的。毕竟我们也算是维护了秩序，终归不至于受到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