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壹(11)

爆弹。阿里曼延展了他的心神，感觉到袭击者的灵能彷如被钢铁桎梏的旭日在燃烧。星际战士，他想着。不是劫难者，而是真正星际战士的心智。玛罗斯将如愿；我将死于此地。
那为何不就此了结？他逃避，躲藏，在流亡的余生中堕入黑暗，为了什么？除了理想的尘埃与生命的虚壳，他一无所有。他早就该让自己消逝，神形俱灭。
我是命运，终将驾临。这些话语在他的心灵中回响，他骤然感觉无比寒冷，仿佛他窥视着黑暗的门口，看到了一双回眸的眼。
他的头盔显示器被切回，频频闪烁着枪火。损坏图标在他视野的角落焕发出血色。他从甲板上站了起来，看着逐渐明朗的战斗。一个长型舱室在他身前与头顶伸展。铜镀层覆盖了被铜锈玷污的墙壁与天花板。星芒透过上方高挂的狭窄视窗照射在了细绳上。二十名劫难者与他们的奴隶野兽正朝着舱室尽头高耸的舱门推进。火焰在他们的侧影周围蔓延。在远处，他可以看到爆弹枪的的枪口火舌。在阿里曼的注视下，一簇子弹击中了其中一名劫难者。战士倒下了，他的胸甲龟裂，他的心脏将鲜血搅入空中。

卡洛兹在小队中间爆发出一声嚎叫并向前跃去。爆炸追随着他的脚步，但冠军并未减速。当他移动时，黑色烟圈从他的盔甲上冒出。阿里曼能够通过他的头盔密封装置品尝到它的铁臭。一名星际战士蹲在一头奴隶野兽的残尸后面，在战士冲锋时仍在开火。子弹伴随着血肉与盔甲的喷雾劈开了卡洛兹的胸膛。
卡洛兹没有停歇。当星际战士还在开火时，卡洛兹跳过了奴隶野兽的尸体，往下挥砍。星际战士摇摆到一边，链锯戟的利齿在甲板上喷射出了火花。血液从卡洛兹身上流下，在空中冒出熏烟。他直起了身子，阿里曼可以看到他被撕裂的心脏仍在湿润的胸腔里跳动。他伸手扯下了头盔，头盔下的脸庞长着许多根本不可能是天生人类的眼与嘴。
星际战士慢步后退，放下爆弹枪，从腰际抽出了一柄刀刃。卡洛兹用他已转变的面容上所有的嘴放声大笑。他举起战戟，作为给对手献上的致敬。星际战士扑了上去。卡罗兹将战戟尖端刺穿进了星际战士的胸甲，向前猛击，直至铁链锯利齿嚼穿战士的胸膛。
一束闪光从侧面击中了卡洛兹。它明亮到使自身刺进了阿里曼的视网膜与心灵。灵能之焰。卡洛兹踉跄了，他的盔甲和脸上的皮肤像柏油一样滴在了甲板上。阿里曼再次看着星际战士，敞开他的感官，看到了他之前错过的东西。一位灵能者，一位战斗灵能者，有着如同利刃一般专注的心灵。他之前怎会没看到？这让他追忆起了一些东西，一些他早已失去的东西。有东西即将来临，即使他试图把它拒之门外也能感觉到心灵正在受其压迫的东西。他开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