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对决福格瑞姆(4)

讲台上那个浮肿的生物如猫一般嘶嘶叫着，一条拨浪鼓似的尾巴从盘绕在一起的躯体里翘了起来。
“很好，我的宝贝，”一个甜蜜的声音开口道。身着紫色服装的舞者向前翻了个跟头，低低地鞠了个躬，然后把面具从脸上拿开并做了一个完美的高礼，其拿着面具的手臂举过头顶，脚趾尖维持住了平衡。
“我的兄弟可不怎么适合开玩笑。”福格瑞姆咯咯地笑了起来。“即使是一个小玩笑。”
舞者的脸上闪耀着完美的色泽。每一个线条和每一个特征都是雕刻家在最伟大的艺术作品中所追求却没有把握住的真理。他扯下头上天鹅绒般的东西，雪白的头发便披散开来，随风飘扬。他滑向了珞珈，每踏出一步身躯都在变大至身躯足以与怀言者的原体平视。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露出了象牙般的白牙。
“兄弟,”他说道。“我希望这会让你感到愉悦。“
珞珈保持着沉默。
福格瑞姆耸了耸肩，姿势如同风的涟漪。
“也许这对于希望来说也是过于庞大。”他转过身去，拉亚克看到福格瑞姆手里闪过一把银匕首。他便向前猛冲，准备带着剑奴一同进攻……
但福格瑞姆把剑刃放低，横在他自己的身上。天鹅绒分开了，从雪花石膏般肌肉上脱落下来。恶魔原体从脱落的外衣内走出，当他光脚接触到石头时，其改变了形态。鳞片开始覆盖他的腿，肌肉肿胀了起来。他的另一条腿同时消失不见，其在他向前滑动的时候，就缩入了半蛇之躯里。第二组手臂从他的躯干一侧展开。戒指在手上闪闪发光，如闪耀的星辰一般明亮。福格瑞姆走到舞台边缘，然后滑了上去。那个肿胀的东西在迎接他的时候扭动着身体，展开它的身躯，在福格瑞姆拥抱它的时候缠绕住他。那东西对着恶魔原体咕噜咕噜的发着声，露出牙齿。福格瑞姆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发。

“好了，奈卡莉，我的宝贝……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又可以继续缠绵，但他是我的家人，这意味着我应该听听他说什么，emmm，至少听听。”
奈卡莉……那不是它的真名——那是个说出来将打破现实的存在——但在亚空间的界域里，它就是一个用残暴书写的名称。拉亚克在血腥幻视边缘瞥见了它，听到了它的声音，但从未从未亲眼看见过它。现在它就在他面前。奈卡莉……愉悦吞噬者，毁灭之子，欢愉之女，黑暗王子的六个交际花之一。
福格瑞姆就在那个大恶魔旁边，他们蛇形的躯体随着一声叹息便缠绕在一起，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奥瑞里安。寂静从广场上蔓延开来，然后扩散到了整座城里。尖叫和高歌在喉咙里抑住。音簧与长笛停止了演奏。“那么……”他说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们该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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