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对决福格瑞姆(13)

空洞之人，这句话在他的记忆中响起时他望向了阿克塔埃站着的地方，她颤抖着，脸上流着血泪。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凝视，将视线对上了他，然后又扭开。恶魔奈卡莉在离珞珈距离只有一步之时停住了。它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着，鼻孔里冒着血红的蒸汽，扭动的躯体仿佛在抗拒着勒住其的铁链。
“冷静些，狂怒天使，”奥瑞里安开口道。
奈卡莉嘶嘶地开口，牙齿张开，六齿舌在空中噼啪作响。
“牧师，你会为此受惩戒。我是你灵魂之秘的守护者，是你未生幻梦的守护者。我要把它们从——”
“不，”珞珈说道。“你不会。我侍奉诸神。如果黑暗王子不希望这样，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些。”
奈卡莉的肌肉膨胀着，头颅生长至一个看起来像带着狼之微笑的牛首。
接着，它大笑了起来，那声音随着密集的雨点落入了静寂之夜而轰隆作响。
珞珈转过，背对着恶魔，看向福格瑞姆。
“你是个美丽的造物，我的兄弟。”珞珈开口道。他举起手，用染血的护手背部拍了拍福格瑞姆的脸颊。“如此受祝，如此光彩……”福格瑞姆的黑眸里燃烧着憎恨。珞珈与其对视着，面容古井无波。“但要成为诸神最喜欢的工具，你就得遵从它的意志，达成它的目的。你精致且可怖，但你现在只是个工具，兄弟，仅此而已。”

珞珈看向了拉亚克。
“让他开口，”他说道。
当拉亚克允许福格瑞姆言说之时，他咆哮了起来。
“我要带走你的灵魂还有——”
“你的配偶已经发出了必要的威胁。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这样，兄弟。你总是太执着于自己的完美，以至于对你必须屈从于更大的力量和更大的目标一无所视。你会因此而憎恶我。你会在永生中怨恨我至虚无。”福格瑞姆的双目闪了闪。珞珈凝视着他，面容波澜不惊。“你会恨我，但你会服从，这就够了。”
珞珈转身跪了下来，将手指放在为血河覆盖的地面上，然后碰了碰自己的眼皮、前额、下巴、脸颊和太阳穴。
“我们将离开这里。你要召集你的军团，把它带到乌兰诺，那里是荷鲁斯召集军团的地方。我们将接近他，然后毁灭他。”
福格瑞姆开始摇头。但珞珈的护手啪如电闪般伸出，合上了福格瑞姆的下巴。雪白的肉体在紧握下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