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昧的少年》

那是什么时候？早已忘却了。也许是正午吧，只记得天色不明，想来可能是阴天罢。
我穿行在商场熙而嚷的人群中，却感觉不到丝毫属于人类的气息。她/他们不理会我，除非偶尔发生碰撞，才会顿一顿脚步，，怒目一视，随即继续走路，不再理会。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该死，一点清晰的记忆都捞不出来，大脑如一团浆糊一般。
只能用仅存的理智推理一下了。
商场，购物，应该是来买东西的。可是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子，却连一枚硬币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那我是来干什么的？
不应当，或许很应当。在商场里彷徨了许久，并不见有谁用钱币买过东西，信用卡也未曾见。她/他们只是到了店铺里，和那些商家讨价还价了一番，在收银台钱站了一会儿，变取走了想要的东西。她/他们的目光多了几分欢愉，少了等价的一些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
我也曾试图进过店铺里，模仿她/他们购物。可一瞥见那些商家的眼睛，心底便油然而生一种厌恶感，几乎出自本能。
似乎店家也不欢迎我，用打量乞丐的神情敷衍我，尽浑身对待怪物一般将粗暴地推出门施加于我。
对，我是没有带一分钱，也不致被暴力轰出吧？更何况眼见着那些人也没付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