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上半部分）(13)

夜已深，街道上却灯火通明，整座魔都所发出的炫光直冲天际。确是茫茫雪夜，四下尽弥漫着佳节来临的喜悦。终于清楚了自己想翻阅的历史，海诚泛起困意：
“原来如此。啊……多谢了，Cry。恭喜罢，你通过自己的叙述使我对一个‘烟鬼’、一个‘酒鬼’的印象有所改观……”
“我之前在你眼里的印象很差么？”
“一直如此。”
“嘁……但是，我都说了这么多，该换你来回答问题了罢……”
“啊？只要不是过分的事，请便……”
“海诚有没有暗恋的对象？男的女的都行。”
“*夏国粗口*……额……目前没有。”
“哈，没别的意思。青春凡走过是必留下伤痕的，你总会活出属于自己的青春。我只是希望你身上的伤痕能比我少些，哪怕只是少疼痛一秒也比我要强。”
“……那么，倘若忘不掉伤痛呢？”
“很简单。如果无法遗忘就不遗忘，即便这样也不要逃避，面对，接受，然后前行，向着自己的既定目标坚定地前行。我知道这过于困难，有人或许永远也无法走到这条道路的终点……哪条道都是一样，你所选择行走的那条道也仅此而已。”

说罢，手中那摇晃的罐啤酒便枯竭下去，Cry便走进屋内再拎出几罐：
“有朝一日,记忆也许会渐渐淡薄，也许连他的声音、他的神态也都忘记，即使如此，喜欢过这么一个被忘却了姓氏的的人这件事， 我绝对不会忘。要是真到了做遗忘的时候，你会怎样选择呢，少年？”
“……我要去做我认为正确的决定，我明白自己最渴望什么最需要什么……当然，那样做必然会导致某种结果，无论结局好坏，我都能接受……哪怕前路尽头是深不见底的炼狱。”
从女子的卧室内取出三床棉被，海诚将它们搬到那落雪的阳台，以免Cry在暴雪中醉倒便再起不能。
告别于风雪中痛饮的黑色双马尾，少年回返自己的卧室。
……
“诶，聚会？听起来会很有意思呢。”
白发少女脚踏满布青苔的砖板，淡蓝的长裙于半空中摆动，由球形灯罩散发出的淡黄光照，簇拥着德莱特向石堡高处攀登。
坐落于雅努斯城西边，荒废的古城已是无人打理。不知名宗教的教堂内、曾用作粮仓的低矮木屋里和宏伟的五层民宿客房、几座瞭望作的高塔上、街道两侧、树荫之下、海岸线旁，皆泛起似乎永不熄灭的暗橙色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