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上半部分）(11)

“你知道的，Cry。我喜欢动物，尤其是家养的宠物……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畜生看待。给你做饭只当作普通的喂养；送你礼物只当作听话的奖赏……连主人犯错都在毫无根据地为他辩解，你不过是条顺从主人的乖狗狗罢了……”
“！！！——……”
“怎么？”
“人渣……我真是疯了，居然会爱上一个奸杀学生的人渣……”
从沉重的座椅上迅速起身，Cry夺向门框。
“怎么……没有主人关照的狗狗，今后要怎么做？”
无须等待，无须悲哀，这虚构的童话必须染上腥红的结尾。没有任何一方能够以美好收尾。
寒来暑往，狗后知有人到来，有人离去，有人仍在旁侧却已是变了模样。不断重复着，汹涌的忍耐……
那些人到来。主人想要狗活得自由，愿狗徘徊，要狗逃开。连杀人魔都无法预见的未来，不同步的未来。
狗将记忆重现、更改、封存。虚伪的爱被全数掩盖，连心痛都不再理所应当，慢慢地释怀罢。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想给你的爱，我得到的爱，我想拥有的爱……
“我用不着一个人渣来关照！我要离职！退学！把那间‘狗窝’里的东西全部扔掉……一想到和个人渣待了这么久，就让我反胃！”

“嘣”地摔过监狱牢门。
狗和主人，再也没见面。
——
“那就是你退学的缘由么，Cry？”
“全部的原因。” 
“还记恨那位教授吗？”
“勉强算消气了一点儿，时间是总能冲淡些什么的。要知道一场旅途的美不一定在于终点，而在于沿途的绚丽风景，能和第一位旅途一起走过，还不算太坏。”
有些东西只有得不到才显得越发美丽，才越想认真珍惜。将它葬进海底，待携着白沫的海浪不再翻涌，映着天蓝的大海终于枯竭，才会显露出已堆砌成累累白骨的曾经 。
面无表情地吸入数次，神情呆滞地灌进数次，长发仍在半空飘舞着，女子已诉说完本最想尘封的往事。
“但……你是不是说过头了？我的目的是那批白发异色瞳的消息。”
“哦，刚才有算提到……就是那个‘意识入侵’的研究项目，你想问的那批人都和那次大型实验有关。”
紧靠铁栏，海诚撑着双肘，渴求似地看向一旁披头散发、于飘零冰雪中叹惋的“烟酒女王”，以他那仿佛镶嵌着黑水晶般的左瞳及日渐暗红的右眸：
“该‘直奔’主题了罢？关于那些‘奇行种’去脉来龙，请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