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最初的故事(2)

“喂，雨，今天晚上上机吗？”
突如其来的正式发言，让雨微微愣了一下。
但当他品读出其中的内涵并没有多少时，毅然决然地回答道：
“不要，明天还有小考。”
“那有什么，又不影响毕业。”
“但影响我的心情。”
“那就算了，”半截巧克力棒终于被扔到了林本嘴里，“我可不希望某个不争气的男子汉逃学几天一直在水里泡着，直到最后快溺死了才被发现。”
凌波雨知道他在说自己，笑了笑，“那还得谢谢你的掌机啊。”
“淦！你还在这里嬉皮笑脸！我可是为了救你，连视为身家性命的任天堂都不要了啊！我的超梦啊！你赔我！”
“真是够了，我不是说明天还有小考吗？陪不了你。”
“为什么话题又转回去了啊……”
闲扯到午休结束，凌波雨后悔把这么多时间放在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上，很大一个因素就是他不得不消耗上课时间用来补充中午浪费的午睡时间。
于是，直到下午放学，凌波雨才从睡梦中彻底醒来。
林本已经走了，桌子上留着纸条，写的大概是网吧的地址和包厢号，甚至还勾引般地用红色笔写了『我请客』几个字。

雨淡淡地笑了笑，把纸折好，放进兜里。
火红的夕阳映照着空荡荡的教室，映照着凌波雨孤寂离去的背影。
他并没有走向校门口，而是向屋顶走去。
操场上传来垒球部击球和跑垒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人摔倒了，运动员们大笑起来。
凌波雨没有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他径直走上楼顶。
缓慢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扉——
微风吹拂，青丝撩动，眼眸放出晶莹的色彩，那暗红的光线仿佛并没有遮挡对方半点姿色，而是让她成为了焦点。
当那双眼睛中露出疑惑的神情时，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很久了。
“啊……对不起。”他匆忙别过视线，摸着脖颈，脸颊有点发热。
“没事的，我不是也看了你半天吗？”她的脸上露出了可人的笑容，雨感觉太阳又出来了。
他深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后，开口道：“我是没想到这时候在这里还会遇到同学呐，真巧。”
“是啊。”她把头扭向视野下方的操场，似乎是被垒球部的比赛吸引了。雨走到她身边，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双肘轻搭在栏杆上，和她看着同一个方向。“你不会今天下午也遭遇了什么吧？”他突然听到了来自身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