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Confessio·许墨·（下）(5)

只可惜我和我的爱人，命中注定将这一切都排除在我们的生活之外。
这是我在爱上他之后，就已经做好的准备，和为之付出的代价。
从此，生命中只有现实，没有童话。
教室外，意外看到了许墨。
“今天不是没有讲座吗？”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
“嗯，不过今天没什么事情，所以就想过来，”他笑，“接你回家。”他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会儿，“等一下，学生们会看到……”
许墨叹了口气。
手里的包被直接拿走，然后手也被牵起。
“走吧。”他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们都要勇敢一点。”他掌心的温度带来的是安心感，“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
我懵懂地点头。跟着他走了两步，然后就看他转身，伸手抚平了我紧蹙的眉毛。
“算了，不逗你了。”他微微一笑，“你们学院主任刚刚要求大家去开会了，所以现在，不光是这里，整栋楼的学生，都在大阶梯教室。”
言外之意，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没有人。
我：“许墨！”

许墨笑得眼睛弯弯，“嗯，我在。”
“吓死我了！我还在想，你怎么会这么……”我长出一口气，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哼。”
许墨顺着我的话，“我怎么？”
“过分！”
“这样就算过分了吗？”他的表情看起来若有所思，随后，“如果这样就算过分的话，那，我还可以再更过分一点。”
“许教授！”
随后回复我的，是他的笑声。
轻松，愉悦，只是听到声音，就能够感受到此刻的他是有多开心。我侧过头，看着他的笑，微微发起了呆。
“小傻瓜。”
他这样说。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许墨，对不起。”我深吸了口气，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见他抬手，然后嘴唇上落下了一根手指的触感。
“嘘，对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笑意温软，“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更何况……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
- IX -
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一份足以弥补我后半生遗憾的礼物。
在我和许墨都喜欢的餐厅里，我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