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一——顾子悯(4)

“是啊，那日，你便该杀了我的。”孟佐温柔地看着她。
顾瑶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什么，却又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满是欣喜的孟佐，开口道：“往事已矣，若是回头……若是回头，我自当还是如此。”
孟佐笑道：“所以这才是你，也只有这样，你才是你。瑶娘，没有人能拯救所谓的天下苍生，但你却可以，若我比这世道罪恶，你总会来，总会来拯救你的苍生。这是因，也是果，我竟才明白这道理。”
顾瑶静静地听着，忽地竟走上前去，抬起手来，揉了揉孟佐的头发。
“瑶娘，子悯……好想你。”本满是笑意的孟佐，竟抱住顾瑶嚎啕大哭起来，仿若被遗弃的孩子。
顾瑶轻轻拍着他的背，仿若哄孩子入睡一般，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柔和的声音使得孟佐渐渐闭上了眼睛。
周围突然静谧起来，仿佛一切都消失了，甚至那风声，那雨声。只是人们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欣喜，听到了他仍在呢喃着什么，却又分明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顾瑶一袭白衣显得那样出尘，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她一言不发地望着似是熟睡的孟佐。
“瑶仙子，孟……孟佐那魔头，他，他……死了吗？”
“他叫子悯，顾子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