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死在春天里。(6)

我倚在墙边看着陈征阳，他倒只是浅尝了几口。
装斯文。
我笑他，他不解地看着我，瞳中不是陈征阳的温柔，却不再陌生了。
我说：“温途，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他听见这个名字的样子可有趣了，恍若隔世，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回忆了很久才翕唇开口。他以前是个特警，出任务时认识了他的爱人，他的爱人是个法医，名叫林清。五年前的反动争端，高危区的人在法学院埋了数枚炸弹并且难以预测位置，温途带领的小队接到任务，立刻疏散人员，让爆破组完成爆破。他护送着人员逃离，却没有看见爱人的影子。他了解到了爱人是在资料库紧急转移机密资料给国家，临机立断地去寻。于此找见了爱人的同时，爆破组误以为人员已经全部疏散完毕，提前开启了爆破。
霎时，爆炸声萦绕耳畔。
他清醒于爱人的哭声中。林清说，他害了温途。
温途有点累，还是抬手揉了把林清的头发：“家国在上，你做的很好。”
林清摇摇头，指着角落里一个倒计时一分半的炸弹。
温途试着动了动，可是他的下半身却毫无知觉。

他深叹口气。完了。
还有一分钟。
“温途，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林清的眼睛红红的，“你一直做的都是高危的任务，每一次出任务都很害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怕你从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去年KHB研发了‘灵盒’，你知道那是什么，出于心理作用，我偏信可以相信量子力学，以家属的名义签了你的名字，对不起。”
温途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感到吃惊了。
“如果成功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林清的眼泪止不住了，汹涌决堤。
“都不和我商量，长本事了。”温途难得笑了，给了林清一个安慰的笑，抬手用指腹拭去林清脸颊的泪水，“唉，怎么还哭上了。”
林清摇摇头，忍住哭腔，因为他已经听见炸弹开始在滴滴滴地倒数十秒了。
“温途，好好活着，为你自己。”
等他再醒来，便是冰冷的实验室，完全不同的新身份，法学院的废墟建起了法学鉴定中心，他也有了新的名字——陈征阳。
我举起瓶酒，浇了半瓶在地上：“敬他。”又把酒瓶对着他道，“也敬你。”
由于很少生病，当出现轻微的腹痛，我就选择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