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止悲.第二章.恶鸣之悲（下）

令他反胃的事发生在他考虑撤离的那一个月。
某日，叶肖单独叫来芹泽，主动打开密码柜，指着其内的两本红绒布封面的表彰证书和黑皮笔记本，微笑：“看看。”芹泽先翻开红绒布本，分别是“年度先进个人”和个人二等功，叶肖自豪地介绍：“这个，是参加工作头一年拿的；这个，是我立的第一个功，以前，走哪都带着。”低沉下去，“现在，没资格了。”芹泽没接话，飞速浏览着黑皮笔记本，满满当当地记录着交易细节，比Oven的更详尽。
“知道给我看的后果吗？”芹泽合上，并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我说只给你看了吗？”叶肖从容不迫地笑道，“后面的，你来补。”
最近的“生意”，都是由Oven全权操控，芹泽记录，叶肖要自己补上，是唱哪出？芹泽带着满脑袋问号增补了余下的记录，且见机行事。
叶肖撕下他誊写完的内容，将所有行动的主体改为了自己，近乎无缝地接在前面的纸张上。
芹泽：？？？
叶肖又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轻轻熨平接缝，以确保肉眼看不出来：“六子，是要接我的班的。”
“你还想要他接班？”芹泽瞪他，“终于堕落到底了？”好谋划，包揽一切罪责，以自己为代价保全后生力量，给毒品帝国，埋下复苏的种子，你可真对得起那俩大红本本。芹泽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