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与王君书(5)

于是，你索性断了我所有念想，你扶起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包惜弱倚在门边道，就让璃裳留下吧。
我终于可以留下，终于还能日夜守在你身旁了。可惜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三人仿佛一个死局，你爱包惜弱，我爱你，她对你冰冷如雪，你对我视而不见，可不论你我还是她，都不肯妥协。
只有一次，我以为你终于可以拥有幸福，可也不过是，靠近而已。
包惜弱临盆那日，时值深秋，产婆在内房接生，我帮不上忙，只能跟你一起在大堂里等，你坐立不安，东奔西走，时不时抓住出来取热水的婢女，问，怎么样了，而当产婆满手血污地跑出来，不好了，王妃身子太过瘦弱，又是难产，恐怕力犹不及，要准备一枚千年参片护住心脉，还要看王妃的造化。
“什么叫看王妃的造化，若是她和王子有半点闪失，你还有你们...统统跟着陪葬！”。我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你，那一刻，温文尔雅的赵王仿佛不见了，征战疆场，却从不杀手无寸铁的赵王也不见了，为了包惜弱，你宁可负了天下。

产婆闻声连忙下跪，却说是有个古方，若是孕妇身下能垫着活生生从老虎身上扒下来的皮，就能顺利生产，我在民间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如此怪异的古方，你却想都没想就信以为真，以最快的速度部署好一切，拿着弓箭就直冲猎场树林。
我从未见过真正的老虎，也知道那是野兽必然凶猛无比，否则，产婆怎么想到用此法拖延时间以求自保，可是关心则乱，你早已没了是非判断能力，我想拦你，却被你狠狠推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留出汨汨鲜血，钻心般疼痛。
你回来的时候，包惜弱已经昏死过去，我看见一张鲜血淋漓的虎皮扛在你肩上，除此之外，你的腿上、脸上都有鲜血溢出，这些天我已经忍的足够辛苦，此刻，只听一声清脆的啼哭从内堂传来，我连忙扶着你进去看，厚实的老虎皮上果然躺着一名小小男婴，你双手颤抖，小心翼翼抱起他，喜极而泣，像每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模样，亲亲他的小脸蛋，接着你将婴儿递到包惜弱怀中，你说，惜弱，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竟然说，那是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