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殷红的刚玉——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7)

山把汽水罐放在桌几上，盛满为启的铝皮瓶与桌几木质的相触声沉而不响。博士抬举左臂过头顶，又垂然落在左侧，那是他与山之间一块狭小的沙发空地，现在博士率先占领了这片土地。
“音乐，虽然消失了柔声，
却仍旧在记忆里颤动——”
这一句不像在卖弄文学，博士懒洋洋地赖在沙发上，倒显得是有感而发，因为它的下一句是——
“芬芳虽然早谢了紫罗兰，
却留存在它所刺激的感官。”
好吧，山已经接上了。他们这是在玩诗歌接龙吗？
“博士，您喜欢，您认为诗与酒会相配吗？”
“我只知道咖啡因能让我撑到天明。”
咖啡因作为提神品，一般只在人感到困倦、精力不足时才被想起——除开一些以品咖啡为乐的人——山很自然地认为博士有些犯困。而实际上，山很多次值班时碰见博士趴在文件堆里睡觉的样子，真是个随便的人，连办公室的门也不关上，这是出于对周围人的信任，还是单纯地懈怠与过度疲劳。山对此没有明确的答案。
“阿米娅小姐常说您工作过劳，太辛苦。我以前在父亲的公司时，也负责一些事务的处理，如果您不介意，我能代你处理一些。”
博士翻转身体，由躺至扒地伏在沙发上，左脸颊贴着皮面，侧视往山的方向。

“不，只是苦味容易使我联想到常喝的东西，”他似乎清楚山话语中隐含的逻辑惯性，并从这个角度进行拒绝，“阿米娅那孩子明明自己要担下那么多还说我……”接着只是细声的腹语，声音微小得不如只在脑中回响。“而且，财政预算归凯尔西和阿米娅——总之不是我，想涨薪找我是不可能的滴。”果然，博士依旧不愿意让话题过于偏向自身，过分深入，希望这个新年之夜至少在轻松的范围中度过。但，那个下意识保持社交距离的人到底是谁啊。
“阿米娅小姐很尊敬您，博士，她对您就像女儿对待父亲。”
山饮下剩下的小半杯红酒，它们与空气接触得够久了，芬芳与淳甜夹带酒精应有刺感散漫于口腔，喉咙欣然让酒液通过自己，甚至十分享受它们缓缓淌过时的沁凉温感。酒杯的主人没有去填补它的空虚，而是将眼神集中在指挥官上——这名战地指挥官，一位学者，一尊执棋人，一个旧时代的恶灵，自己的朋友，如同一枚多面骰子，复杂多面而始终如一，任何一面都是他的本真，敏感且迟钝，理性与沙雕——好吧，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疯狂太显夸张，随性而显淡泊——这份矛盾的结合或许就是他所令人流连不知返的原因。
“嗯？”
博士察觉到了山的目光，却没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应，只是抬起脸，接着把下巴搁在沙发皮面上，可能在用这种姿势促进大脑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