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殷红的刚玉——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6)

玩笑式的话语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也许是山正思考怎么打博士屁股而不伤到博士身体——怎么可能，他脸上略带沉苦的神情，以及再次皱起的眉头，都说明山的思绪没有跟着玩笑话走。博士原想尽力使这个年末的夜晚只有玩笑话地度过。可他忽略酒精从不站在消愁忘却的那一边，往往致力于激发人平日竭力隐藏的情感，以此才会有那么多借酒消愁愁更愁的人。
“抱歉，山，你累了？要不尝尝汽水呲脸的味道。”
博士再次开口，尽管显得不合时宜，那罐汽水则被塞进山因身体前倾而呈腔的怀中——老实说，那地方还挺暖和——这动作使山的表情松开，手掌出于本能地按住博士的战地指挥用常规配置大衣，令其待在原处。接着他松开：
“不，对不起，我可能有些微醉，失态了。博士，你是我离开曼斯菲尔德后的第一个朋友。在来罗德岛之前，我以为罗德岛只是另一个曼斯菲尔德，而你是另一个最自由的囚徒。但现在，博士，我明白，你是所有人的朋友，任何人的朋友。”
这算一种夸赞吗？尽管很多人都表示过博士具有一种使人信任且亲近的特质，但博士从没在意过。另外，山的神色里可没有一分醉意。
“你在干员们中挺受欢迎，他们说你很可靠，有礼貌，不卑不亢，好相处，予人安全感……”

博士依照记忆，用听来的评价一个一个地“数落”着山的优点，也没有在意其中有失偏驳的形容词。至于山，任何人听到对自己的夸赞话都会作出回应的。
“这很好，很高兴，他们不害怕我战斗的模样。”
这话显得生硬，多余，给人一种社交礼节性用语的感觉，不太符合山往常的腔调。
“我倒挺喜欢——不是，我指这样能更好地结束战斗，没人会讨厌一个骁勇的战士，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同伴，还又对人亲近。”
博士再次端起放在桌几的酒杯，抿了一口，用来掩饰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他刚才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经而官方，不带有个人评价色彩，可惜不大成功。博士望了眼山手里的酒杯：始终被平稳地握在手心，因为手掌的主人只让它偶尔靠近嘴唇，大部分时间杯沿都游离在鼻翼之下。杯中的鲜红血液才减少一半左右。出于某种莫名的竞争欲望，或许用孩子气心理更加恰当，博士把自己这杯酒液再次全沽入嘴里，舌头在充分浸染后脱离酒精的海洋，醉醺醺的感觉不是多强烈，大概还没到时候。值得注意，没有打嗝是博士最后的理智——也许。
“博士—不要这么喝，不好。慢慢让它们自己散开，酒香先闻再饮更好，而且夜晚很长，没人急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