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殷红的刚玉——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4)

葡果沉没与酒品的鲜血交织成芳香，它们似乎在博士接手前就以及伸展完躯体，彻底从时间的暗天中苏醒。博士半模仿着应有的手势，抿入一口：好吧，还是想加汽水。醒后的红酒的确散去不少苦涩之感，芳甜由舌蕾传散，予人甜与香气的酌妙感受。可酒终归是酒，醉人的微刺感以及一丝苦感无可避免，这也是就麻醉人的重要原因——不强烈且适度的刺激容易使人上瘾。不知多少人饮酒只是追寻那种迷离的刺与苦，以此转开对现实的注视神光，投入化学品带来的片刻的欢酌。这种谈不上陌生但也不熟悉的口感令博士面部瞬狰了一下，接着用眯眼来适应这难得感受的刺激——其实完全比不上咖啡的苦，也没有汽水刺口。如果是平常，博士的脸被兜帽以及那碍事的护口挡阻着脸，山是难以看见对方的瞬微表情的。
“我以为您会偷加汽水，博士。”
他刚才的话就像是在笑，而且嘴角明显地被牵提几个幅度，与平时轻抿的嘴唇构不成强烈的对比，只是会给人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异，或许还有几分惊喜。但那则因人而异。博士倒是很坦坦然地显现笑脸，十分轻易地默许对方话语中略带揶揄的词汇贬谪自己。
“给我拿酒来吧，给我摆上筵席
人本来不适于孤独的生存；”

博士在卖弄文学，从各种意义上，但他自嘲色彩的笑容更表明他只是想用这种卖巧显拙的手法推动交流，往良性的友好气氛。山楞了一瞬，然后依凭记忆接上，这首诗他曾经读过，至于是在入狱后在曼斯菲尔德那几乎只有哥伦比亚藏书的图书馆还是更早时父亲书房里的集册，就难以回想了。
“我将做一个无心的浪荡子弟
随大家欢笑，不要和人共悲恸。”
话出口，山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被博士坑害，说出这种与自身思维逻辑不相符同却外现的话语，而博士正用勾起的嘴角表达自己欢乐的心情。不过这没让山太在意，只是在心里笑了笑博士这种英式幽默的做法。
无心的浪荡子弟，那样只会引向悲恸和痛苦。
“博士，您……你试过追寻失去的东西吗？”
山指的是，记忆？
“那种事又不是想就能行，”博士满不搭三地回答，摊下腰背，身体躺上沙发的靠背，大沽着浪费那半杯红酒，都没做停留，滑过会厌软骨，淌过咽喉，落入半空的胃袋，“好在我没有酒精过敏。”他差点把舌头吐出来，用以消解酒精对敏感味觉感受器造成的神经冲动，这样的喝法，更适用于老酒客和伏特加、威士忌吧。
“听说，您会在凌晨四时把热水和泡面倒进嘴里。老实说，这是我未曾设想过的事，博士，您在很多方面都令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