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四章：肆.地藏（旧稿）(8)

“听我说，Cry，可能你对我的误解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在之后的日子里，自己可能在Cry眼中一直保持“纵欲过度”这类型的刻板印象，海诚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纠正Cry的错误。
被贴上“那种”标签绝不会令人舒爽，那体验铁定糟糕透了。
海诚绝不想再与它扯上任何关系。
“狡辩，就算你收拾得再好，找不到什么证据，但完事后弥留的那股‘单身的气味’，随便闻闻就知道了。”
“我暂且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熟悉那股所谓‘单身的气味’......嗯，也许是下过海的。”
“啊，这......”
无论怎么想，海诚也无法理解：为什么Cry对自己的印象突如骤变，认为自己是个泄欲度日的小禽兽，明明昨天还挺正常一人的。
“我可以笃定，你曾有过男友。”
“喂，你欺人......”
“那个，S0025号顾客还在吗？请及时取餐，桌板已经塞不下了......”
两人日常的拌嘴被暂时打断。那全没有机械的磁性、多了几分青涩的，是来自一位少女的催促声。

“算了，我去就我去吧。”
“你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是你先开始胡乱言语的，荡妇。”
海诚并不想欣赏Cry被骂后作何反响，转过身便坚定着不回头地径走向取餐口。
“S0025号的，就是这两盘？”
“嗯。”
“谢了。”
比起桌台上堆积的两坨食物团，海诚出于本能地更在意眼前的少女：
外表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但神色丝毫不显出稚嫩；淡蓝色短发似乎因起晚而无心打理显得杂乱；唯一留心梳理过的淡蓝色刘海遮盖着右眸，仅向世界展示她另一只无比温柔的、仿佛镶嵌着黄水晶般的金瞳左眼；纵使眼里闪烁着看似愉悦的高光，但没有抽动的嘴角肌肉仍为“少女只是在假笑”这一事实双手供奉上最有力的证据；在魔都哪怕只打份小时工都足以果腹，那少女脸颊的消瘦必是另有缘由；目测身高也只是刚过一米六的及格线，却要系着那种比她个头还高出十厘米尺寸的深黑色金边公式长裙。
海诚旁若无人似地盯了好一会，淡蓝发少女只是交互着双掌，乖巧地站在餐窗后面，等待身前的两张餐盘被眼前这位没礼貌且不知廉耻的客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