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读后感杂谈(2)
“井”显然是死亡陷阱,是直子曾奋力挣扎想要逃离的处境。直子在经历木月的死后便已然掉入井中,渡边成为了她的希望,她的救命稻草,她也很尽力了,但最终还是未成功。此处一笔带过,后文详谈。
因为并无日语功底,姑且将我看到的命名为“村林文风”。
孤独清冷而不失幽默,依然那样置身事外。
合上书本,仿佛坠入无底冰渊,满载着失重感绝望地乱抓乱摸一气,却甚至连空气阻力都感觉不到。
设想两人毫无障碍地紧拥在一起,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彼此能感受到唇齿间呼出的热气,身体微小的颤动捕捉无余。触觉听觉都因此场景而格外灵敏,感官知觉心理需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与安慰。
这样可谓是幸福?但渡边君给出了答案。
“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
关系再亲密,行为再越界,交往再热切的两人之间,依然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这也是我认为这本小说设定很有趣的一点,即性与爱并不划等号。
②③:
罗素有言,“一切无知都是令人遗憾的,但对性的无知是危险的”。或许是因为心理早熟,或许是因为性格过于包容,我一向是对性和黄色相提并论感到很疑惑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想必渡边伊始也是这样想的。
他和笔墨最多的男配永泽关系好的不得了,渡边打心眼里佩服永泽,认为他的才华超群出众。永泽有着与生俱来的领袖能力和潇洒气质,轻而易举考入东大,通过外务省高级考试的复试,还出国留学。他有着年轻人特有的不羁与热忱,一心要施展自己的才华。他正儿八经的女友是初美,是一位娴静高雅的完美女子,渡边十分仰慕敬佩。引用文中一段话来佐证:
当我恍然领悟到其为何物的时候,已是十二三年以后的事了。那时,我为采访一位画家来到新墨西哥州的圣菲城。傍晚,我走进附近一家意大利比萨饼店,一边喝啤酒嚼意式比萨饼,一边眺望美丽的夕阳。天地间的一切全都红彤彤一片。我的手、碟子、桌子,凡是目力所及的东西,无不被染成了红色,而且红得非常鲜艳俨然被特殊的果汁从上方直淋下来。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类似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遗忘在什么地方了,甚至在很长时间里我连它曾在我心中存在过都未曾记起。而初美所摇撼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长眠未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当我恍然大悟时,一时悲枪之极,几欲涕零。她的确、的的确确是位特殊的女性,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