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止悲.第二章：恶鸣之悲（上）(3)

叶肖叫住他：“你知道？”
“他之前的五个孩子呢？”芹泽反问。
叶肖笑的很轻松：“我们走的道，强则强，弱则亡。你不是为了后来者不再重蹈覆辙，才在这里的吗？”
芹泽背对他回了一声冷笑。
叶肖借着挖眼屎的动作擦了擦目内眦：“对呀，什么时候轮到罪犯教育警察了。”
“老干警，有资格。”芹泽的话语如冰锥扎心。
气氛冻住了。
Oven欢快地捧着个小盒子扬着尘土跑过来，欢快的语音打破了僵局：“芹泽先生，找到了！”见叶肖坐在那里，又畏畏缩缩地站好，小心翼翼地报告：“那边复信了，我，抽个空，帮芹泽先生找了下烘干机。”叶肖拍肩说：“做得好！我亲自去谈，你陪他厂里转转。”
“芹泽先生，请跟我来。”六子的表现越恭敬，芹泽越不舒服。
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中，叶肖倒带院门，戴上口罩手套鞋套，直入屋中，扫描了一圈感应器皆没反应，他轻轻推开芹泽的卧室，拉开书桌抽屉，各种电子元件横七竖八的躺在杂物中。
呵，故意摆着示威么？叶肖环视房间，纤尘不染，惟有这堆零件蒙尘。行啊，好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要找的笔记草稿，直接摞在了显眼的位置，他仿佛听见它们的叫嚣：来看吧，包你满意！

好啊！较劲儿的主，有意思！他便丢下先前的小心，蘸着吐沫翻阅起来。
写了不少，大多是鸡零狗碎的心情文字，间有插图，火柴人居多，偶尔出现些建筑，显然不是这里的厂房各个角度的视图。那会是哪里呢？他翻遍所有文稿，没有一处说明。
记录情报的东西呢？
芹泽既然早准备好等我来翻，肯定做好了千层博弈的准备。“小师弟”蛮有意思的嘛。顺着这个思路，他便放开手脚，将整个房间，一寸一寸的搜索了个遍。
一无所获。
扩大搜索范围。
二楼根本没有人踏足的痕迹。叶肖刨了一身的灰，把整个宅子清理了一遍，总算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个有手印的落灰旧杂志。一翻开，密密麻麻的“哈哈哈哈哈”汉字吵到了眼睛，再往下看，居然又是行加粗的汉字：
劳动最光荣。
房间里的笔记，都是某种通用宇宙文字。
耍猴呢！叶肖有气没出处，脱下鞋套掷在原地，什么千层博弈，只是逗我帮他打扫卫生！真是睚眦必报。
撒了气，叶肖志在必得地望向山脉中突兀庞大的厂房：这么个人，一定会帮我大忙的。
另一边。
芹泽站在制高点，头一次鸟瞰毒品帝国的本部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