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敛云雾 1.8 假如(5)

“哈哈。”函儿伸手，拽起珊珊，她极少这样开心的笑了。
第二日，午膳后。
天佑和小羽去了书房，与程大人商议回京时宜，还有屠龙会的善后，二者都事关重大，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五味这几日也逐渐适应天佑的身份，他常在太后房中，也知晓天佑出宫的始终。不过积习难改，再加上徒弟那么个好脾气，时常说上几句话，自己都觉得以下犯上。
他倒是大度没有治自己的罪，这倒叫五味觉得更理亏，自己这官职，还有那三十万两银……五味咬牙切齿，过了这段时日，一定要想个办法骗回来。
“五味哥。”路过小香房外，便被屋内的人叫住。
小香停下手里的动作，将五味拽了进去，小心道，
“你们是要回京了吗？”
五味愣了楞，点了点头。他这几日一直狠不下心来告别，他将她带来郡守府，也得将她带出去，只是，出府之日，便是分离之时，她如今孤苦无依，让她离开……他实在说不出口。
“对了，明日是大伯大娘头七，我跟你去拜拜吧。”五味笑道，忙转了话题，
“嗯。”小香点头。过了几秒，又抬头，眼中放光道，
“我能跟着五味哥吗？我，我也想去京城看看，我从来还没有去过京城。”

“去京城？”五味惊道。
他从未想过小香会提这种要求。他昨日还劝自己，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本不该这样想，可她的心意，他知道的。何况，拒绝一个女孩子，尤其还是小香，他实在不擅长。
空气凝固成一片，连平时嘻嘻哈哈的五味也化解不开，过了许久，五味结巴道，
“我……小香。”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五味哥……不必为难。”小香忽地打断他，也将原本紧紧盯着他的目光移开，转身去包袱里翻找东西。
五味则是转过头，不知如何面对。
“五味哥，这个给你。”翻了会儿子，小香双手捧着东西示在五味面前，扯出笑道，
“这是我家葡萄籽，是，是我爹娘亲手种的，今年没能请五味哥喝上酒，五味哥拿些回去，种下，明年也许能喝上。”
 未等答话，小香便凑近他的腰间的袋子，将手中的东西滑落进去。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小香绷紧嘴角，垂眸道，
“勿忘小香。我，如果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五味哥了，那留个念想……”说到半处，忽地哽咽道，
“以后，也不会记得了。”
“小香，我……”五味保证，这是第一次对女孩子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