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敛云雾 1.8 假如(7)

“是啊，你就听五味一言，与我们一道吧。”小羽这才跟上话去。他见过她毒发之状，生不如死，若是就此离去……依她的性格，他恐是猜想不出下面要生出的事。
“我听说你与小羽青梅竹马，又在此相认，有此缘分，可不要辜负了上苍的好意。”太后许是觉察出桌上的气氛。她醒后，天佑陪着她，这一路之事同她讲了不少。
更尴尬了。小羽不言，函儿脸上生出几片红晕。
“还有你，珊珊，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同我回宫？”太后说完，忽地转向一旁正看热闹的珊珊。
“若不是有你照料，我哪有如今还能坐在这里呢，还有，龙儿说你们这一路相伴……你若愿意同我一道，我会将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珊珊啊，你该和太后回去的，听五味哥的，回去吧。”五味本是想替珊珊解围的，却在众人面前说不出话，只收了神色，谨言劝到。
他知道她所想，他也希望，希望她能尽其所想。
“是啊珊珊，回去吧。”天佑顿了顿，收了扇子，同她对视道，
珊珊抬眸，他眼中饱含的那种期待，心中那股被她奋力压下的不舍，她好想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忽地手上多了一道温热，桌下函儿覆着她的手，她明白，她明白她。

珊珊攥紧手，慌乱着收回目光，错落着将情绪整理好。若天意如此，若，她余生有限，不及与他白首，那便离他近些，多看几眼，也好。
“恭敬不如从命。”她颤颤的吐出几个字，应答下来。
半夜，二更，小羽才交代完军中之事。
函儿一袭紫衣立于门沿，似是专门在等他。
“京中规矩繁杂，虽不比江湖潇洒自在，可漂泊久了，驻身而立，有个地方安定平静，不是也很好？”小羽开口道。
他明早便要离去，不出所料，她果然来了。何况，饭桌上尴尬，可他也知道，尴尬的不只他一人。
安定？平静？函儿微楞着折回来，倚靠在门沿，他们相认虽然，相认也短，他却总能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大概是身世之故，便都有相似之处吧。
“待你体内之毒祛尽，若你还无法适应京中生活，随时可以离开，毕竟……”小羽顿了顿，含笑启齿道，
“十年前我救了你，今日，还是我救了你，你若一死，我的心血岂不不费，已逝之人，亦不能安息。”话毕，小羽深吸一口气，他将话摆得明白，只是，说出口坦然罢了。
函儿自然是听懂了，却不知如何接下话去，该说得都被他说了。最后，眉间一挑，伸出手掌。转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