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敛云雾 1.8 假如(3)

脸色难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再不忍心说下去。
“怎么了？”
见她如此，天佑手足无措，一面赶忙给她擦拭眼泪，一面道，
是他错了，他不该这么说，不该逼她，不该逼她做选择的。
珊珊止住哭腔，四目相对，隔着泪幕，他的眼神也能叫她陷入其中……可她却看见了，他明明很失落，却在努力掩盖，他在心疼她。
一腔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说了一大堆，让我想想好不好？”
许久之后，珊珊破涕为笑，对他眨眼，俏皮道。
她不喜欢，不喜欢见他失望。她喜欢，喜欢见他自信满怀，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总不能……不能用这么个间隙，就想把我拐跑，我还要，还要好好想想。”
“好。”天佑替她擦去最后一滴泪，轻言道，
“不论如何，我都希望珊珊永远……开心快乐。”
“嗯。”珊珊笑着躺下，对他点头道。
……
天佑哥，你开心快乐，我也不会难过了。
恶战后，难得的月夜。
珊珊醒来后已有些时辰，房中又实在憋闷，便寻思着出来透透气。
一切都平静得安详。院落中有处假山，依傍池塘，晚风微漾，水中倒影，映照出一女子的面容，隔着几米远远瞧去，却觉着形单影只，偏生孤寂之感。

 “函儿，你在这儿。”珊珊走过去，原来不只她一人。
 “你怎么出来了，早上才醒，该多休息才行。”函儿将脚下的石块挪了挪，给她腾了地方，边数落道。
她自然不会说，她从珊珊房里出来，便在这儿坐了了一下午，直到现在。
“怎么了？”
“没什么。”函儿淡笑着摇头。
她也不会说，她想了许久也未想出的答案。也许她一开始便错了，若她早些将真相告诉芷卉，她也许，也许也会慢慢接受真相，而非冲动……也许，现在，她也好好站在她跟前。她一直很自责，说起来，芷卉性子不好，也不讨她喜，但却对她从未苛待，甚至一度帮她。
事后，也只是无尽感慨，这等事，追悔无用。
“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家，要瞒着国主？”函儿提起，却又觉得实在残忍。
若换作她，定然不会这么做，可她又怎么忍心违背珊珊的本意。她救她时，第一眼，便是含着气求她这件事。
“我看得出来，国主对你有情，为什么不问问他，他定不会……”
“我知道的。”说到天佑，珊珊脸上便浮显出满足的笑，遮掩不住。
只是，片刻之后，眼神又黯淡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