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 风(5)

“小心眼，比女人还女人，满脑子黄色废料，娘们，规矩多，哈哈，哈哈哈。”王雨辰笑着，一拳打在墙上，力道之大让赵染得吓了一跳。
没等赵染说话，王雨辰扭过头，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
 “你没事吧？”赵染有些担心，他第一次见王雨辰这幅样子。
“手疼，，，”
“害，没流血就行，走出去吃饭去，我饿死了快。”赵染拍拍王雨辰的肩膀，一切不言。
一切不言，但两人都知道会怎样。
月亮挂在树梢，两人踩着影子，说是饿了也没有吃饭，只是叼着烟漫无边际的走着。
“你说。”掐灭了烟，王雨辰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也知道不是。”
“那你还问，哦绕一下，这有狗。”赵染拉了下王雨辰的胳膊。
还没等王雨辰反应过来，恶犬就狂叫着冲他俩奔过来。
赵染下意识的后跳一步拉开和恶犬的距离，一米八多的壮汉做这个动作相当熟练。
王雨辰看着也就比泰迪大一圈的恶犬，有些想笑。
“嗷呜！”呲起牙咧着嘴，猛然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王雨辰把恶犬吓得扭头就跑。

“你就怕这玩意？”微微仰视，赵染脸上的惊恐刚刚散去。
“心理阴影。你说你知道答案，你还问我干什么？”赵染有些尴尬。
“她坚定的语气让我自己都怀疑了，TMD，我就没这么怀疑过我自己，这是第一次。”
“你管她干啥，咱俩认识五年了，我再清楚不过你是个啥玩意，你俩认识三个月，她懂个鸡毛。”赵染不屑，一脚把路上的石子踢出去老远。
王雨辰无奈的笑，又咬上烟，用力把爆珠咬碎，发清脆的声音。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早就骂他了，但这次，我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一个婊子而已，白莲花绿茶婊，当了妓女还立牌坊，看着就恶心，一泼妇。”赵染嘴里吐着脏话，本就不是什么有素质的人。
王雨辰就这么听着，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多骂几句。”
“艹！”赵染怒骂道。
王雨辰笑了，快步跑上路边的石子堆，指着月亮大喊：“你TM算个啥！”
喊完，放声大笑。
王雨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他一向自以为早熟，过早成熟的思想是以少年意气为代价的，尚未成年，就已经失守了大部分少年意气，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少年感，深埋在心底，轻易不肯让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