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续写（二十一）(3)

他们接下的这个工作，是回收一之濑家的布若。
持有者就是这个邀请她们进入客厅的成熟女性，给他们上好茶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的一之濑端美。她住在一栋平价公寓里面，房子不大，有一点冷清，只有一个小阳台和两个侧门，除去一个应该是浴室，那么应该只有一间卧室。
艾拉扫视房间，一之濑坐在她的对面没有说话。
“失礼了。”艾拉注意到她的视线，向她道了声歉。一之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
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艾拉两人。
“我们是终端服务部的员工，今天来是谈一下关于您家中的Giftia的问题，您家的布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将会到期。”艾拉决定直接进入正题，坐在对面的一之濑点了点头。
“您有两种选择方式，一种是我们回收后向您返款，另一种是更新布若，更新之后将是完全不同的人格……”
一之濑还是点头，两人沉默了下来。额……
司瞟了一眼，艾拉好像撑不住了。于是他开口打圆场：“能让我们见一下布若吗？”

一之濑点头，走进之前艾拉看到的两个房门中的一个里。艾拉松了口气，向司投以感激的眼神，司轻轻笑笑。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呢喃声，怎么听起来像是刚刚起床的声音？
现在是傍晚啊？
一之濑带着一个比艾拉还要矮一点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的睡衣松松垮垮，还正揉着眼睛，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一之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出现表情，那表情大概是哭笑不得，但眼神太过柔和，以至于表情如同宠溺。
“都说了，七点之前不要叫我啊小端美……”小女孩儿哼哼唧唧，一屁股坐进松软的沙发——半个人都陷了进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看到了艾拉和司。
“晚上好。”两人异口同声。
“呜……晚上好。咳，咳嗯。”布若佯装不尴尬：“小端美，上茶……啊上了啊，那跳个舞助兴吧，好不容易来了客人，哪个是你的男朋友啊？”
一之濑弹她一个脑瓜崩儿：“别说胡话了，这是来找你的客人。”
“小端美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男朋友我很担心啊……难道你喜欢女孩子？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惨遭毒手？”布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