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忻,大约正好相反,明明天资过人,也沉迷弓马,然而一旦被人发觉武艺过人,便成了更适宜储君之位的佐证,更成了将逾越储君的野心摆在人前,因而只能藏起锋芒,假做笨拙模样,更是整日将自己浸在管弦之中。
这天家皇子,竟皆只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何其可怜。
穆辞雪正心中五味杂陈,忽然被此起彼伏的吵嚷尖叫之声惊得收回了思绪。她不知发生何事,待循声望去,只觉得头皮猛然奓开。
她目光所及之处,四处奔跑的内侍之中,她的姐姐正神色惊惶地拨开众人,帝妃已立身而起,而她姐姐奔去之处,容忻已全然没了他似笑非笑的伪装,惊得后撤一步——他的面前,他的兄长,当朝储君容懔,昏厥在猎场的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