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5)

“一个月以前吧。”
“你没回国之前，若玫都是怎么过的呢？”不知怎么想象才是妥当，对照现在的若玫，一个月以前的她，又会是什么模样。
“阿宁说她平静得很，像是什么事没有一样，不哭不闹，大概是痛得麻木了吧。”
我点点头，同意她的看法，“感情若到极致，深入骨髓，痛也是痛到极致。”
“今晚暂且就在这里住下吧，太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嗯。”我见她神情疲惫，眉宇间却不再愁云惨淡，今晚说了这些，心上也该舒坦许多。痛到极致的，并不只若玫一人而已。
无梦的一夜。清晨醒来后拉开窗帘，房间顿时亮堂许多。洗漱完毕，秦湘已准备好早餐，若玫也醒了，看到我的出现表示了惊讶，“小雅……”
看一眼朝我使眼色的秦湘，我只好挠挠头，扯起了谎，“出了点小状况，正好在街上碰见清明，得知你住在这里，于是过来拜访，没想到来时你已经睡了。”
说到这里就足够了吧，没必要解释我为何没有回自己的窝过夜。
“好久没见了，没想到再次相逢是这样的。”她笑笑，“有点惊讶。”招呼我坐到她身边。
于是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叙起了旧。

谈及现状（当然我没说自己就在本城工作），谈及过去（那仅仅一年的时光还是有美好的一部分不是么），末了若玫问我，“你现在同阿湘还有联系么？”
除了提问的人之外，我和秦湘均是一愣，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气氛迅速地冷了下去，真尴尬，让人一时竟有了说破真相的冲动。
“她过得挺好的，现在在国外。”我赶忙端起眼前的豆浆，以此躲避若玫看过来的眼。
“是吗，那就好。”她没再多问什么，于是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结束了早餐。
趁着若玫到阳台打理植物的空当，我走到厨房门口，对着清洗碗碟的秦湘不无惋惜，“你打算就这么跟她耗下去了？”
“还能怎样呢。”说这话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手边洗碗的动作并未停下。至此，我终于死心，今后决不再问。
这事儿，想来也是甘愿，劝不住，劝不住。
“清明，之前那盆玫瑰你说养不活了，可是现在它活过来啦。”若玫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也来看看吧。”
“好啊，我同舒雅一起过去。”秦湘摆放好碗碟，示意我一同过去。
“你看你看，开得正好吧。”若玫笑得开心，一边用手拨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