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

大雨淋湿了这个城市。
在公寓楼下整整站了三十五分钟才拦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我早已在这潮湿且冰冷的空气里瑟瑟发抖，以至于给司机报地名的时候发音也有些颤：“东湖路的星空咖啡馆。”
汽车在雨中平稳地行驶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20点15分，我已经迟到了15分钟。好在给秦湘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说不要紧，可以边喝咖啡边等我。唉，这恼人的天气。
看着噼噼啪啪打在车窗上的雨，模糊的视线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晕染开来，一团一团的，像是一个暖昧的梦境。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八点四十已经过了。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暖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眼就看到了秦湘落座的位置，她朝我招手，笑得温柔。拉开椅子坐下，她已为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近来如何？”开门见山，这是她习惯性的提问方式。
“事情比较多，大都还没有解决。”我苦恼地笑着，端起她为我准备好的咖啡。
“四月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她感慨道，话语笼上一丝沉重。
“怎么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此时她也正望着我，面上是难以辨明的复杂神色。
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许久都没有出声。我知道她在等我问话，认识这么些年，彼此都已经习惯了由我来充当那个询问者的角色，如果没有人主动了解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那么依照她的个性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真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