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4)

而那个雨夜，我恰好发现了秦湘的秘密。事后两人都没有解释什么，一如往常，只是秦湘针对若玫的一些行为，在我这里已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想来若玫也是清楚的，不然不会总是冲着秦湘大吼大叫闹脾气，让她离自已远一点；不然不会一直拒绝秦湘的好意，宁愿被人挤兑也不要秦湘的帮助。
若玫是在高二那年转学来的，只读了一年便又转走了，此后有许多年一直失去联系，也对，聪明如她，怎会一直让人纠缠，她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近不了身的。我不知秦湘是从何时开始对若玫产生了特别的情愫，我只知她这一路，付出得毫无保留，非常辛苦。
也对，秦湘选择的这条路，又能够轻松到哪里去呢？
“她肯拥抱我，于我而言已是莫大的幸福。”秦湘如是说，而我却气得只想拿杯子砸她的脸。但我不能，于是只好压低音量朝她吼：“真是愚蠢！你已经蠢到极致了知道吗？总有一天她会清醒，走出虚幻的世界，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呢？再次看着她不辞而别从你的世界消失吗？”
沉默无言，我知她无法反驳，就算开口，也只是为心爱的人说话。秦湘，你真是太傻，太傻。
“这么多年就没考虑过别的女孩？”若玫不辞而别的那段时间里，我曾问过她。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爱情了。”她抛给我这么一句话，此后，再没见她对谁那样主动亲近，卑微到尘埃里。
那日若玫从柜里翻出平日不常穿的连衣裙，打扮得清清爽爽准备出门。我们调笑她，“怎么，去见情人？”她看了我们一眼，表情柔和，轻轻地“嗯”了一声，心情非常愉快的模样。
我和秦湘顿感诧异，同时好奇那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跟在若致后头出门，顺便外出采购一些日用品。校门外不远的地方，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车旁，似在等人。他有一副沉静的面庞，是的，我只想用“沉静”这个词描述第一次见到的这个人，他的沉静让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若玫朝他小跑过去，他便温柔地笑笑，宠溺的模样。于是我对秦湘说，这个男人看上去沉稳可靠。
秦湘笑我，“沉稳是有，可人可靠与否，你又如何得知？”
“我就是知道。”不知为何这样笃定。
后来我们得知，那人名叫清明，特别的名字对吧？怎会有人以“清明”为名呢？父母起名字的时候，大都不会这么选择的吧？我问秦湘，她摊手表示同我一样无从知晓。
“清明是什么时候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