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案(8)

“好嘞，这就让姑娘们准备着。”
张秃子耐着性子看了一会便不耐烦了：“你这姑娘舞跳的不怎么样啊，看来是我没给够银子，拿出点带劲的来。”说完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去，把我们的头牌姑娘叫过来，给这位爷跳那支。”
纵使张秃子对着风雅之物一窍不通，这回姑娘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他还是能看的除了，这个舞曲讲了什么故事，大抵就是皇帝妖妃谋害了什么将军一类的，戏曲唱词大抵都是这些段子，没什么新鲜。
但重点是在那舞娘实实在在的说了一句这支舞当年是李夫人所作。
倘若换作旁人，大抵是当是歌舞坊的噱头，胡吹罢了。
张秃子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耳里，入了心。

如果这支舞讲的是前朝的故事，即便是杜撰，那妖妃断不可能是说她自己，那将军是谁？卫青？但卫将军最后是病死的，并没有被陷害一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的梦境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走过一遍，又奇异绚丽的交织在一起，在梦中戏台子上表演杂耍的艺人舞动着绸布和歌舞坊的舞娘身形交织在一起，越转越快，张秃子陡然惊醒了。
他照着画本模仿起舞娘的舞步来，他身形粗壮，模仿舞娘曼妙的身姿甚为滑稽，但倒影在屏风上修长的影子，却慢慢清晰。这个舞曲讲的大概是某个皇帝和妃子谋害了一位将军的故事，从前的戏曲话本里大多是这样的段子，不外乎就是些小姐公子，帝王妖妃的故事，本没有什么稀奇，但张秃子就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倘若这歌舞当真是当年李夫人所创，那她断然不会编排，皇帝妖妃陷害忠良的段子。还是要再去一趟落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