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案(6)

回到刑部，终于等来了这些天的第一个好消息，南戏班子正月初九在洛阳城摆台子开戏。
走，去趟洛阳城。
洛阳城虽比不上京城那般雍容华贵，却也不失热闹。赶上年关，贩夫走足络绎不绝，周边的农庄闲户也来这边集市上赶着看戏台子搭戏。凡夫俗子听不懂什么京腔昆曲咬文嚼字的，倒是对些戏法格外的感兴趣，混在这些人当中，张秃子一行的感兴趣便也不显得十分突兀。
张秃子把这没见过世面的纨绔弟子的劲演的十分逼真，看了大变活人的戏法后，硬是吵着要到后台去找那凭空被变没了的姑娘，戏班子那般人本不愿与他纠缠，只是怕耽误了后面几天的表演，不得已才将他领到老班主跟前。
老班主老底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一眼便瞧出来来人绝非中庸之辈，“不知贵客来我这戏班子所为何事。”

“既然，老班主是个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来查天父的案子的，想必江湖传言你也听说了，天父在祭天台上凭空消失，跟你这大变活人的戏法如出一辙，不知是何妙法。”
“先生是高抬这些混饭吃的小把戏了，哪里有什么妙法，都是障眼法罢了。”
“愿闻其详。”
舞台中间有机括，台下的人一眼瞧不出来，登台的戏子在台上表演，外场有人配合，台上舞的眼花撩乱，台下的观众便迟钝了心神，此时外场的在制造一些动静，譬如燃放烟火，吸引人群注意力，台上的表演者瞬间躲到机括里，等观众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玄门妙术，皆在人为而已。
张秃子回到驿站，立即飞鸽传书到泰山守卫，快查，祭天台有无暗格，还有当天放祈愿灯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