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礼物(2)

他们有着一个拥挤但温馨的小房子。三个孩子住在一间屋子，男人的父母住在另一间屋子。而他们两个则在厨房搭了临时的床铺，每天睡醒了还需要将床折叠起来。家具虽然陈旧，但家庭氛围十分融洽。
这是常态。这种常态指的是，即便大家都在喝土豆汤，也可以愉快的分享一天见闻的时候。可圣诞节，你知道的，餐桌上可不能只有土豆汤喝。
现在这对夫妇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任凭雪落满他们肩头，两个人也紧紧的握着手。他们在之前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是这样紧紧的握着手，十指交叉。无名指上的戒指偶尔会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相互触碰，就像他们互相爱慕的眼神。生活的重担并没有压垮他们，当然，这可能是上帝的旨意，让这对恩爱的夫妻闯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我们仅有的钱只能买得起一只鸡了。”男人苦笑着，看着天上散落的雪。“而且需得买一只小的，才能保证不超过开支。”

“可是我们还需要圣诞卡片，彩灯的话...或许我还能找到去年的...祈祷还能用。父亲的拐杖要换新的...我可怜的露西生日的时候都没有收到个像样的礼物...孩子们的娃娃也旧了...为了孩子们开心，我们或许需要准备更多的礼物挂在圣诞树上。”女人仔细地算计着。“该死，真想知道哪里还能搞到一些钱。我甚至开始想在街上乞讨了...不如去借一些？或许我们可以再找找我们的朋友...”
男人仰起头，看着雪云后的太阳，眼睛眯起一条缝。
“嘿，吉阿娜。你看。”
女人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像是有些脏了的太阳在云彩里发着黯淡的光。
“怎么?”女人问。
“你不觉得那东西现在看起来像是个成色很差的珍珠吗？”男人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