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 野草莓(6)
哎?我好像看他笑了。话说出,吓我一惊,看看她。
嗯,笑了。但伯格曼,没刻意表现。你……还想换么……?
我吸进一长口气,有点冷,也很温暖。我轻轻点点头,啊,你忙吧!伸出手冲影碟机的方向,等她。她无声地退出盘子,交回我手中。谢谢。这是我最后同她之间发生的事。
秋渐深的路上,风不时刮下几片落叶。有的在树枝上已经碎了,降至地面更不完整。飘来一阵枯叶香,我想这不短不长的午后。我发觉同她之间并没有几句话,却改变了我打算用
一车话希望达到的事实。而我对这个结局很满意。我甚至想感谢她,不然我忘记了我最该记住的却浑然不知,陷入一些死的循环而奔波。念及此,听着踏大青石板路嘚嘚响的自己的鞋声,我又想起了一些妈的事,当然仍与我有关。就在那天,我突然记起曾深深地伤过她,说出些自己不全愿但无奈的话,这到底是违心的么?当时,可恶的当时,某些含混不清的受迫害的意识使我认为自己是正当的。我曾说过,面对着因为敷药满身汗水的她,是不是喜欢我这个样儿!你是从一开始就想让我这样的吧!?我竟然用了“是”!!我之后在干嘛呢?我说完坐到她的对面,用双含住愤恨的泪的眼,等着。她呢?我实是震过的,但没有面部的丝毫变化。她就在我对面,一手将着抹一半的盐棉球,满脸的惊诧不解,五官极度扭曲,脸部充血,就这样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地静止了半刻后,忽然那只手困难地向自己的心口窝缓慢地敲,她出口的字停顿很大,“我不能撕给你看,孩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