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 野草莓
那年,我看问题过浅,有时,甚至在一些小事上,都因这种短处而优柔寡断。照理说,看得肤浅,更应该表现得盲目的果断,可实际情况却是,我摒弃了它的侥幸,适应了它的悟迟 。
我在那一年里,几乎沉浸在一种病的雾障。这种病,使得我最初,不得不用块小且方的纱布,蒙住它的状态,以便更好地融入社会。虽说露眼纱窗下什么也不涂,但一张脸上,明晃晃罩着,走到哪里,也不会缺少人的过份注意。即便在书店,许多作家看来是天堂的地方。
天堂里来往的不止是上帝,更多的是普通的凡人。因此,我常常不由自主地躲避。可那是冬天,室内温度一直在上升,我搁哪儿好躲呢。好在,我那年惟一钟情的地点,人门可罗雀。
我一进书店,低住头,压紧帽檐,冲二楼与三楼的间隔处走。那是处影碟的梦幻世界,这里,碟如海,人却如鸥。这使得我像以往难得地自由自在起来。可不久,遭罪的劲上来,过敏的特性,一遇热,情绪变化快,眼睛下方,灼烫嘶痒。我试着忍受,但只忍了一刻,便用手隔纱蹭了蹭。再过一会儿,我开始后悔。
如果在家,这当儿,我可以摘下帽子,凉下来,它也不至于这样嚣张。可我在这儿,我面前是一排排五光十色的电影,我还没有选出我的至爱,我到底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