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疑惑她仇恨,她炫耀。其实那一点也不矛盾。她一定会仇恨,她看到阳光下的你们,就明白她父亲对她的摧残。但她也必须炫耀,她的童年那样苦痛,却毕竟还是在‘学习’,她总得比你们这些唱歌跳舞没心没肺长大的人多懂点什么。她不能承认那种教育只是一枝没有玫瑰的荆条,除了折磨,什么也没带给她。”
“当然,我只是猜测。”
对面的人太激动了,以至于说一段就得停下来,抿一下干裂的嘴唇,冷却一下发烫的大脑。
“后来,在无所适从中,她收到了你的来信,一个她才华的仰慕者,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当然,她也有几分被你的真挚打动,但更多的是陶醉于你的赞美。她的过去已经一文不值,虚荣就是她赖以为生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