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桌的告白（情深缘起）(9)

“所以你觉得那些贬低是出于爱吗？不是出于嫉妒？”
“嫉妒？”
她困惑地看着对面的人。
“这样吧，你讲了第一个故事，我这里还有第二个故事。关于那个同性恋女孩。”
“她出生在一个古老的家庭，古老到人不敢相信还有这样一群人存在。他们耕读传家啦，他们慎终追远啦，他们像守着那座祠堂一样守着自己的头脑，他们视精心设计的陈规陋习为美德。我要说，他们就是的。并不因披了件‘国粹’的外衣，他们就不显得愚昧残酷。当然，我只是猜测。”

“她没有什么童年，一切阴沉压抑，那里的人一出生就迈入了暮年。一点点大的孩子，所有时间都在古文墨迹中艰难跋涉，就不可能不依靠强迫。你仔细翻看她眼中的仇恨，一定有檀木戒尺吧，一定有祠堂的罚跪吧，一定有深夜抽抽嗒嗒地背诵未完成的任务吧。当然，我只是猜测。”
“哦，那么谁是她的监督者和惩罚者呢？我猜就是她父亲吧。他以教育为名做他女儿的主人，主宰她的一切，说不定还借暴力满足自己的施虐癖呢。但他不觉得他错了。因为他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包括他自己，都被以同样的方式‘教育’着。当然，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