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舞台(9)

“可算是成功了，真有你的啊。”导演对阿达表示肯定。
阿达在一旁捧着鲜花，注视着小智离开，喃喃自语道：“问题在她身上，我不可能假装看不见。”
导演缓过神来，也不太在意这话，正准备离开，表示小智是有问题，但她已经进步很多了。
阿达却表示那不代表她足够好。
这话让导演停住了脚步。
“你没看彩排吗？大家都说她演得很好啊。”
“别人说好她就演得好了吗？”阿达突然提高了嗓门。
“你要求也太多了吧，就算是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条活路吧。”导演不知道阿达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不想理论下去，就这样顺着阿达说。
没想到阿达真的愤怒了，而且是令导演不解的那种。
“你什么要求啊！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人践踏我的台词。你看不出来？她演得就跟一坨屎一样！”阿达有理有据地高声说着。
导演吓得赶忙把化妆室门关上。
“你觉得我不知道吗？”导演悄声说道，那意思是你不要再说了。剧本的改动已经让我痛苦无比，再质疑我导戏的水平，那已然触犯我身为导演的底线了。
“我调了很久，没有她就没有这个戏！”

“我不可能让她毁了我的戏。”阿达转而平静。
平静的话再次惹怒了导演。“你的戏，对，都是你的戏！跟我无关是吧？”
阿达继续平静。“我为这个戏付出了很多心血，这个戏必须是完美的！王琪智她，演，不，了！候补演员更合适。”
“那我跟你说，观众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吗？”导演转向了另一个角度。
“观众什么都知道！”阿达终于不平静了。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导演反而平静下来。
这平静的话直接激怒了阿达。
“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有可能说不出来！”
阿达第一次对着导演怒吼，就像半个月前，导演对着他怒吼一样。
“每次我跟王琪智对词的时候，就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脏。她根本就不会演戏你看不出来吗？”阿达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导演无能辩解了，也不想辩解，只得说道：“大哥，你回家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阿达没接这句话，继续说他刚才的意思：“她不仅毁了自己的角色，她还拖垮了整个戏，你必须把她给换了。”阿达没给导演拒绝的机会。
“我是导演！我说不换就是不换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