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舞台(8)

“他们不仗义。他们骗了李先生还欠了债！但我告诉你，我只对有报应的人。”
“那你弄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导演趴在桌子上问道。
阿达吸了一口气叹道：“有因有果罢了。”
阿达显然不想说太多自己的事情。
随后的半个月里，两人每天都在讨论剧本的创作细节，总算有了收尾。
交
半个月后，排练非常成功。舞台收获了无数鲜花和掌声。
李老板三步并作两步，抱着一大束鲜花冲进小智的化妆间。“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今天的表演真是太棒了，连我都看得懂了，哈哈哈。小智可是太棒了，这戏有了小智，就有了亮点。”
因为小智在换衣服，所以这段话不是对着小智说的，是对着导演说的。导演却并没有那么开心，舞台效果的精彩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不觉又起了呆意，思忖道：“这真是怨不得观众的眼睛，可见他说的一点错没有。真是人与人各不相同，早点认识他，早认清自己头上‘艺术家’的帽子扣的对不对，我也不至于像个小丑一样在舞台上乱晃了。”导演认清了自己，认清了舞台，随即就恐惧于这真相了。
他看着如沐春风般喜悦的李老板站在自己面前，吞吞吐吐地问道：“李老板，我之前那个剧本没有亮点吗？”

李老板有些疑惑。
“对呀。诶，你现在不是找到亮点了吗？”
这么直接的回答剥掉了导演的一层骨头，但他还是继续问道：“真的一点好的地方都没有啊？”
小智从更衣室出来说道：“也不是啊，我在戏里的名字就特别好听。今天的演出真的太成功了，你的剧本改得，太棒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怼了导演一下。
李老板脸上可以笑的地方都笑了起来，一手把导演推到沙发上。“你成功了小伙子，明天正式演出看你的了啊！”
导演也就顺势瘫倒在沙发上。
李老板油嘴滑舌了几句，随即抱走了小智，表示要给她一个惊喜。
导演只一心想到了一件事：“贾宝玉作姽婳词，也是怕前怕后起来，不过因为自己读了些杂书，自以为古人中也有杜撰的，拘谨不得太多，就信着伶牙俐齿长篇大论胡编乱扯出一段话来。虽然无稽可考，却也说的四座春风。怎么今天这话就不灵了呢？”导演已然想通了一切，不惜以贾宝玉安慰自己。但他只记得贾宝玉如何如何，不记得四座春风是哪些人，也算是聊以自慰吧。
此刻李老板与小智走开，导演也不再思索。好在表演成功，明天的正式演出不会有问题。能拿到钱就好，自己是不是艺术家的问题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他惹不起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