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旅行(5)

“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能看出来，阿越在隐瞒些什么。
“不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看着自己的腿。
“这样啊。”
分明是三个音节拼写不同的字，听起来却像是发出的一声叹息，阿越这么说道。
我几乎就要抓住连什么，像是在杂乱线球堆里，就快要抓住唯一的线索指引那样。可只有一瞬，那种预感很快就消散了，如同海市蜃楼。
我只是隐约的觉得，阿越说的话，也许和这趟旅行的目的有关。
这唯一残留的疑虑，也在另外递过来的半边橘子的味道中消散了。
“你自己也吃。”
橘子的味道有点甜，细嚼几下又觉得酸了，明明是同一个橘子，又好像每一瓣都有不同的味道。
5.
我是被一阵蹑手蹑脚的吵闹声惊醒的。
“别动。”
阿越的话宛如森冷的刀锋。
心惊得一悸。
坐起身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背颊落下的冷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冲脱束缚撞出去的声音。
等我慌忙的摸到车厢隔间里灯的开关，随着橘色的灯光照亮的同时，阿越正茫然的握着手里的水果刀。

我没有漏看掉刀尖带着的血色。
她的样子让我觉得很陌生，脸还是阿越那张美得惊人的脸，熟悉的毫无表情状。
“有小偷，想偷我的箱子。”
地上还有一抹延伸的血迹。阿越的声音有点喑哑，她抽过桌上的抽纸擦拭着地板，脸上只有漠然，似乎擦去的不是鲜血而是茄汁污垢那样的漠然冷静。
“这样啊。”
这个箱子一定很重要吧，放着很重要的东西。
“嗯，你别怕。”
她随手把纸团成团，丢进角落的废纸篓里。
“嗯。”
我不明白她说的别怕指的是什么。我最怕的是出远门，第二是别人怜悯的话语和目光。
除此之外，我怕的东西并不多。
经过这场事情，我们似乎都没有里睡意。
莫名其妙的聊了很多，期间我问她现在呢，还喜欢列车吗，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以后。
她笑着说，还喜欢列车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上面的人。
到第二天换乘转站，我一路都盯紧了阿越的箱子。
那是她的宝物，关乎到这趟旅行的意义和终点。这一点从昨天的夜半惊魂，我明白到了。
阿越连去厕所都带着她的箱子，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