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叛乱《异端初现》渣翻17(10)

用割下的静脉里流出的献血来解渴。
还有别的选择吗?去死吗?难道是要从舰队中消失，把原体想要的答案都锁在死去的嘴唇之后？
但你确实死了。背叛的思想在他集中在他的脑中。是的，他死了。
是的。他做到了。他还没咬着没有血色的尸体的皮革就死了。在他用匕首割开兄弟们的喉咙喝下他们的鲜血之前他就死过。
他们中的一些人死了两次。最后的死亡，为那些活下来的人的提供生命的燃料。
38个怀言者离开了奥菲欧的残骸。一百人，只有三十八人幸存。第七连被打残了。
安格尔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看到外面的暴风雨。在翻滚的潮汐中，千万张脸无声地尖叫着他的名字。他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他们的牙齿露在外面，他们的精神能量溢满了飞船的盖勒立场中。未成形的恶魔的血肉。灵魂的原始物质。
他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在这么多年的大远征中，他私人房间的墙壁，他在深渊号上的避风港，现在似乎与他格格不入了。真奇怪，七个月竟能改变一个人的灵魂。七个月，头脑还是一团乱麻。

门口的计时表描述着过去半年的时间。原体的话是对的，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阿格尔泰被剥去盔甲，在匕首的映照下审视着自己消瘦的身体，匕首是他所剩下的唯一武器。他看看匕首当中的自己——一个骨瘦如柴、眼睛凹陷的生物。
他放下刀锋，等待着他知道他马上就会来。
在他的谦逊中，洛迦从来没有显得如此高贵过。
他穿着时穿着圣约牧师的分层的、绣有奥瑞利安的长袍，扬起兜帽，把脸遮住。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箱;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是一套插着墨水瓶的羽毛笔。洛迦的一只胳膊下夹着一卷纸莎草羊皮纸，记录着他儿子的话语。洛迦进来的时候，安格尔泰看见门外站着两个粗笨身影——来自锯齿形太阳的兄弟，而不是第七连。
守卫在他的门外。
“我是囚犯吗，吾主?”他问洛迦。
洛迦拉开兜帽，露出他那永远年轻的脸，脸上带着犹疑不定的微笑。他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情，很少有令人愉快的。他为他的儿子们感到悲伤。他为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感到悲伤。
“不,安格尔泰。你当然不是囚犯。在那一刻，他们的目光相遇了，洛迦的笑容冻结在他完美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