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十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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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艾拉坐在司的旁边用毛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烫伤，司一脸惆怅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摆布。
艾拉的肩膀微颤，空闲的手压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司叹了口气：“艾拉想笑就笑吧……”
艾拉别过脸去，脸上浮现出几分手掌遮盖不住的红晕，几乎蔓延到耳朵上。司无奈地看着艾拉，但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艾拉长出一口气：“抱歉。司明明知道小满容易紧张，还在她的背后和她打招呼……”
“啊，当时她就站在门口，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和她打招呼啊……”
“噗……”
“……”
司从艾拉手里拿过毛巾，自己轻轻拂拭伤处。艾拉笑得太厉害，毛巾都快戳眼睛里了。
“呼~司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好不容易艾拉止住了笑。
“本来想要整理一点资料的。”
“本来？”艾拉微微歪头，眼神疑惑。
“嗯，但是……想和艾拉谈谈。”司起身走向厨台，将电热水壶找出来烧水：“艾拉喝茶吗？”

艾拉点点头。
司按下电热水壶的开关，拿出泡茶的茶壶，往里面填了一些茶叶，将它放在桌上，又拿出两只茶杯，一只放在自己这边，一只放在艾拉身前。
热水壶加热的声音，是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声音。艾拉亮晶晶的眼睛里映射出司的倒影，在她偶尔转动眼珠、开合眼睑的时候，那双眸子又散出一点灵气出来。这么看来还真有点像洋娃娃啊——司忽然这样想到。
“司？”艾拉前倾身体，眼睛自下向上看着司，双手支在椅面的两边，轻声问道：“是……什么事？”
“啊……有一点难以说出口呢。”司略微低头，沉吟再三，决定坦白告诉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艾拉的事情。”
“……我的事情？”
“嗯。我想了很久。”司站起来，将热水注入茶壶，将茶水分到两个人的杯子里，淡淡的水雾弥散：“艾拉的脸十分可爱，声音也很好听，说话的时候会认真地看着别人的眼睛。”
“虽然有时候会搞错一些事情，但一直是一片好意，只是找不到好的方式。可能艾拉自己并不知道……你认真想要完成工作时的眼睛很漂亮。”
艾拉先是一脸茫然地听着司的话，听到后面，她猛然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