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志从志记（四十）(2)

“来，吃一点。”陈从志递过去三条烤鱼。
高、修两人很是奇怪地盯着他，何大夫倒是笑着接过了。其余两人见状便也接过。四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各自啃自己的鱼。陈从志也不管他们，只盯着旁边的河看。
过了一会儿，陈从志啃完一条，又去拿第二条的时候，忽然听见何大夫说：“你不问我？”
“问了也没用。”陈从志拿着鱼大啃了一口。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回答呢？”
“好，那我问你，你是谁？”
“常节门，何不然。”
“噢。”陈从志冷淡答了一声，但瞅见那边高玲玉、修达眼神一亮，向这边看来后，又向何不然行了个礼，说：“今日，多谢何大夫相救。”
接着陈从志便看见修达兴奋地过来同何不然搭话，而高玲玉则在后面跃跃欲试的样子。陈从志有些好笑，于是走进高玲玉问：“你们倒乾观不是最讨厌男的吗？为何对这何大夫这般热情？”
高玲玉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又整理了神色，说：“倒乾观只是为女子做主而已，并不是讨厌男的。而且，何大夫，他医者仁心，我等久闻其名号事迹，自然是钦佩的。”

陈从志想想自己在金堂镇同先生相处时候听的那些话，有些古怪地笑了。然后说：“何大夫自然是医者仁心的，只是你呢？”
高玲玉仔细看了看陈从志，似乎没料到陈从志会这样问，想了想，才回答到：“我并不敢妄称仁善。”
陈从志听了这话，想了想，说：“高小姐，其实有个问题，我从见到你就想问你，只是方才多事，没什么机会。”
“请讲。”高玲玉正色道。
“你们倒乾观说要为天下女子做主，但天下女子是真需要你们做主吗？”
高玲玉听见这话，有些怔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说：“世人常说众生皆苦，但这个众生里面主要是男人，苦也主要是男人的苦，而女人的苦，主要是围绕男人的，女人自己，好像并没有苦。但同世为人，女人又何尝不苦。我观之所以为天下女子做主，也正是为此，要使世人真正明白众生皆苦，将女人塞回众生的行列。”
陈从志听了高玲玉这一大通话，颇觉头昏脑涨，但所幸抓住了几个词句，又问到：“明白了，贵派菩萨心肠。只是，你这说过来，说过去，也没回答刚才我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