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志从志记（四十一）

且说上回，陈从志被何不然带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并同高玲玉说了会话，结果被何不然打断。
陈从志循着声音去看那何不然，笑道：“既如此，那何大夫的‘精’与‘一’又是如何？”
何不然并不直接回话，而是看了陈从志一会儿，方才问到：“你呢？你之‘精’，你之‘一’又是什么？”
陈从志想起自己那个天下第一恶人的理想，以及许多的事情，觉得心中好像被人踢了一脚，落下千万滴水，将灰尘搅扰成一滩烂泥。他笑得有些微妙，向何不然说：“何大夫以为呢？”
“你是你，我是我，你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可真狠心。”
“曲州二害也会说这种话吗？”
“平人而已，都是好事之人牵强附会。”
“你倒是自视甚高。”
“不自视甚高，人还有什么意思。”
何不然听了这话，似乎是听见什么好玩的事情，哈哈大笑。陈从志听着，觉得就像夏天荷塘里的青蛙，响亮、聒噪。他看看已经站在一起的高玲玉和修达，两人正看着这边，面色有些古怪。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从志奇怪地看着何不然，说：“回通天山。”
何不然挑了挑眉，说：“你很喜欢通天山？”
“谈不上喜欢。”陈从志突然觉得有点烦，说：“老头儿，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