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寻】第二章(5)

“你真是一大早来逛窑子的？”
“不是说了只是来找人的吗？这儿的店长认识的人可能比我们俩见过的人都多，说不定有那两个人的线索。”
两人走上二楼的长廊，左侧的窗户整齐地朝外开着，豪哥从中看向一楼的庭院，中央是一潭圆形水池立着四米多高的假山，苔藓遍布其上，荷叶飘在水中。接着他看见庭院尽头是一方戏台，台下六七个男子和两三个女子屈膝而坐，台上一女子浓妆艳抹，身着红白相间的华丽和服翩翩起舞，那舞蹈没有音乐相衬托，但却好像自有回声飘荡于庭院当中，假山也为之和鸣。豪哥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女子出神，突然间感觉裤子好像动了。
白回头看着驻足不动的豪哥，只见其面部松弛、眼神呆滞。他又看了看豪哥的下面，说道：“那个跳舞的就是次山，是个男的。”
半晌，豪哥的方脑袋一个机灵，好像老式的机器人突然间发生了短路故障，然后连忙转回头继续跟在白后面，心里头不停地默念：“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二楼的长廊尽头又出现了一名穿天蓝色和服的年轻男孩，互相鞠躬之后豪哥听见白又说了一遍那个叫“次山”的名字，大概是“刺激亚麻孔得斯”。男孩将他们两人带到一个放有桌椅和茶具的房间，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开了。约莫过了五分钟，又有一个穿天蓝色和服的年轻男孩出现，让白和豪哥跟着他，回到长廊的尽头，朝反方向穿过一条玻璃铺成的过道，然后右转进入朝下走的楼梯。豪哥根据自己对于建筑结构的敏锐直觉判断他们到了一楼庭院的戏台后方。男孩为他们拉开一扇半掩着的门，然后鞠了一个躬就默默地走开了。
豪哥跟着白走进门内的化妆间，在戏台上跳舞的女子，不，男子正在取下身上的装饰。他转过身来朝两人笑了笑，豪哥在近距离看见次山姣好的容貌，竟然感觉裤子又动了。他慌张地告诉白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然后仓皇逃出了化妆间，路上他碰见第二个男孩，想问卫生间在哪里，但明知道对方会说中文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豪哥捂着自己的裆部火急火燎地朝四处指指点点，男孩心领神会给他指了一条路，豪哥连忙一边说着“扣你起哇，扣你起哇”一边朝卫生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