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寻】第二章(4)

白向豪哥解释说在日本自治界卖淫是合法的。“但是这里一般不太喜欢接待新国人。”他说，“除了这三家——我们到了。”
豪哥抬头一看，竟然有三家互相毗邻的店面和其余的二层小楼风格迥异，门面更加宽阔接近八米，上下共四层，顶部为苏州园林风格的阁楼，飞檐朴素而精致。三家店铺从左往右分别挂着“朝颜あさがお”、“昼颜ひるがお”、“夕颜ゆうがお”的木牌，主题色则是暗枣、黄泥、青瓦。
“这些也是花？”
“嗯。牵牛花、打碗花、葫芦花。这三家都是男妓，男女客人都接待，对亚洲人都算比较友好。”
三家当中现在只有“朝颜”一家开着，不过八米宽的门面只在正中央留出一米多宽的入口。白轻轻碰了一下门上挂着的铜铃然后走了进去，豪哥用双手搓了搓脸跟在后面。门内的待客大厅甚是宽敞，从天花板上洒下淡淡的橘色光线，走上一个台阶之后则是深棕色的木质地板，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前方的尽头是一个三米宽的滑动门，通向露天的庭院，几双木屐整齐地在那里排开。

白示意豪哥拖鞋，摆放在台阶下，然后踏上木地板。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穿天蓝色和服的年轻男孩站在大厅中间面朝着白，说道：“いらっしゃいませ”，然后朝白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豪哥站在白身后不知所云亦不知所措，只见白回以四十五度的鞠躬，然后向那个男孩出示了一把钥匙，说道：“つぎやまくんです。”
男孩看了钥匙一眼，侧身作出请从右边楼梯上二楼的姿势，说道：“どぞこちらへ”，然后在左边的楼梯后面消失了。
“卧槽，兄弟连，原来你日语这么厉害的。”
白耸耸肩：“改天让猫教你呗。”
“会你刚才那几句就行了，改天我一个人来逛窑子。”
“你说中文就行，都6712年了，谁还不会说中文？”
“哦。那你们刚才在说啥？”
“没啥。我说我来找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