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寻】第五章

5.
犹豫，就会败北……
2171年春，新苏联，塔科夫小镇。凯尔在钟楼顶层设置好了红外感应自动机枪塔，钟楼前的广场上也埋下了远程引爆的红蛛地雷——这些本来是用于掩护撤退的诱敌措施，但是凯尔没有想到会因为行动计划之外的变故在他手里成为真正的杀人武器。
凯尔在钟楼南侧的一间堆满稻草的废弃阁楼中进入了第一狙击位置，时间是三月二十四日凌晨、莫斯科时间五点三十分，黑灰相间的迷彩服使得他和浓烟熏烤过的墙壁融为一体。“猎荒者”重型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上还盖着镜盖，凯尔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小镇前方的动静，轰炸留下的残垣断壁沿着一个平缓的山坡铺展下去，山脚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呈南北走向，消失在两边的山脊中。土路后方是寸草不生的一大片荒野，再远处一排高低不平的遥远山峰露出模糊的影子。荒野中散布着曾经用来圈羊的栅栏和铁丝网，还有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没有融化的雪堆点缀其间。
四个小时前凯尔发现了躲藏在一块石头下面的敌方侦察兵，通过窃听装置他得知对方已经向指挥部传达了“塔科夫无人驻守”的消息，于是果断地一枪打掉了他的下巴，然后前往调查……凯尔把那人的头巾摘下来，绑在一根木棍上，然后插在那块石头旁边，当作判断风向的标志物。现在正刮着东风，沿着塔科夫背后的山脊吹向前方的荒野，扬起薄薄的积雪，把一些干枯的草茎赶向远方——这样的零速风给凯尔的行动创造了极佳的条件，但是任务目标不知何时才会出现，除了成群结队飘过的砂石，土路上没有丝毫动静……